VIP019：不给八字就挖坟

看着老郑氏。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哈哈！无时不刻地在算计着她最亲的人。若不是她，她会变成这个连她自己都认不出的样子么？

    “阿芬，你人病了，胆子倒变大了，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了。这可不好！莫不成你真的病得快不行了，所以才忘了当初在郑家是咋过的日子？要我提醒提醒你么？嗯！”

    老郑氏起身坐到床边上细心地为郑氏掖了掖薄被，语气极是温和的跟她说着话，还亲手捏了帕子为郑氏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可就是因为这样郑氏才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不是要苏青媚的八字么。就在那，当，当初是公公请人给小五和小秀儿接的生，那八字是公公亲手写上去的。”

    郑氏打着冷颤想推开老郑氏，奈何病得太重根本推不开她，只好妥协着将苏青媚的八字给她。

    “这才是为娘的乖闺女嘛。回头啊，我就找庙里的高僧好好给小五算算，指不定小五的命格太好才会引得吴家人这么感兴趣。要真这样就应该让小五回咱们郑家给旺旺福气。你说对不？”

    老郑氏拿着手中写着苏青媚八字的红字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瞧着郑氏看向她时那狰狞的面庞却半点儿也不生气不恼火。只要对上了这八字，那她老郑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所以她是不会跟郑氏计较的！

    “你要的东西拿到了，还不走！”

    郑氏没病的时侯还是有那个功夫跟老郑氏斗法的，可现在她百病缠身看见老郑氏只会病上加病，她宁愿病死也不想见到老郑氏这副嘴脸。

    “放心，你要哪天真的想不开，跟为娘说一声，为娘一定会帮你一把的。不过就你这样儿，估计也活不长了。这要真的不行了，为娘也一定会来送你一程的！呵呵。”

    老郑氏将写着八字的大红字折好放进贴身的衣襟里，对着郑氏非旦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左一句你快死了右一句你不行了的刺激着郑氏。随后老腰一扭就出了屋子。

    郑氏半躺在床上看着老郑氏一步三晃地走了出去，眼底爆发出恶毒的光芒。郑大丫！苏青媚！你们为啥不死！为啥都不死！为啥！为啥！

    “婆婆，你，你没事吧？”

    小半时辰后来给郑氏送药的张氏猛然瞧见郑氏这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禁吓了一跳。这，这婆婆又想闹哪出呐，她现在可没功夫陪她闹！

    “我要见小北，你帮我把小北找回来。快去！快！”

    郑氏病得迷迷糊糊又被老郑氏吓了一通，现在只想想见见她最疼爱的孩子。她的小北自幼就很乖很听她的话，这一次他一定会原谅她的，他一定会回来看的。

    “媳妇知道了，媳妇马上就去。您先把药喝了吧。”

    张氏先将药放到一旁的小椅上，一手扶起连起身都困难的郑氏，一手拿起一个枕头给她靠着，才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着郑氏喝药。

    “媳妇，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刚才，刚才我好像看见我的小秀儿来接我了。咳咳！”

    郑氏喝着喝着就咳了起来，越咳身子就越虚，越虚就越爱胡思乱想。想她那个苦命的闺女，又想为了一个外人要离她而去的苏青北。

    “婆婆又说胡话了，您只是病了，等您病好了，人就没事了。现在你先躺下再睡会，媳妇这就去把小北找过来陪您。”

    张氏将药碗放到一旁给郑氏顺气，边顺气边温言劝慰着她。郑氏便是想死她也绝不能让她在这时侯死。

    苏大郎马上就要大考，要是考中了，郑氏却死了，那还有啥用？所以她不仅不能死，还得好好地给她活着！

    “我，我还想见见大郎和宗哥儿，你，你先把大郎给我叫来，然后让宗哥儿过来给我背书。”

    郑氏由着张氏伺侯她躺下又想见见苏大苏青东。那是她最看重的儿子，她要他过来给她压福。有他大儿子来给她压福，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还有她的宝贝孙儿，她的儿孙福还没享，她才不会死！

    “媳妇依你，都依你。媳妇一会就把大郎给你叫过来，再让成宗过来给你念书。这样婆婆你的病一定会马上好的！婆婆，你一定要撑住，等大郎考了大官，宗哥儿来年再给你考个秀才，你就可以当老夫人当秀才奶奶了。”

    张氏有些犹豫，但还是温声应了。兴许老太太一见到苏大郎这病也能好大半。要是苏青北肯回来伺侯床前，郑氏的病也会好上加好。

    现在郑氏的病才是最要紧的，说啥她也要求苏青北回来。要不然郑氏有个好歹，那她家大郎的前程怕也要跟着断送。

    ——

    “时侯不早，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啥事等明儿咱们再商量。给休闲屋备的香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赶制几份出来。到时侯可以做为剪彩嘉宾的礼物。”

    苏青媚这么一算觉得自个回去估计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单单调制那款香品就得费去大半功夫，若是再加上写话本和培训等资料，那晚上就能把她给忙死。

    “宴客的地点我订在春风得意楼，那日估计会来不少人。你身为东家之一那天是不是也要出席下比较好？”

    三个东家他只是个跑腿的，若是林大少和苏青媚都不来，那就太不给请来的客人面子了。所以刘掌柜不得不提醒一下苏青媚。只是苏青媚是个女子，这倒是个问题。

    “你没把我是女人的身份告诉别人吧？”

    苏青媚一听刘掌柜这话就知道她希望那日以东家的身份出席宴客。毕竟林大少没法来，若她也没能去就太说不过了。这刘掌柜虽是东家之一，可他以前当掌柜的身份却是压不住那么多贵客的。

    “五娘子的意思是不泄露你女子的身份，却也要告诉所有的人说是你愿君悦休闲屋的股东之一？”

    刘掌柜沉吟了半晌想着要如何不泄露苏青媚的身份，又让那些人承认苏青媚，还要让他们不会以他以前的身份做文章刁难愿君悦休闲屋。

    “对外你就说我姓陌，字惊澜。与林大少一见如故，便一起开了这个小小的愿君悦！你放心，那天我一定会出场的，保证压住他们。”

    这个时代女人做生意毕竟太少，还是扮成男装方便些。而且男人的身份若用得好，可以结交到一些平日很难结交到的人。嗯，苏青媚是不会承认她早早起了以男装身份行走的心思。

    “你心里有主意我就放心了。”

    刘掌柜忙摇头，苏青媚是女子这事儿他连林大少那边都没说呢。当初签约时他做为中间人，林大少又在家中备考，估计以为他能把这事全权办好，所以并没有问太多。

    此事一定，苏青媚就跟刘掌柜告辞回万俟将军祠了。直至下了马车，付了车资，苏三郎还有些回不过神。

    “小，小五，那，那愿君悦休闲屋也有你的份么？”

    苏青雨带着他进休闲屋的时侯他只以为刘掌柜跟苏青媚交好，所以他们进去刘掌柜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可是他咋也没想到，苏青媚和刘掌柜竟然是合作者！

    “这件事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对外就说刘掌柜看上我的花样设计想让我给休屋画一些画。”

    休屋里有几间雅间是专为小孩子设计的，里头的一些图画极得小孩子喜欢。用这个说法去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两人连忙摇头表示不会说。苏三郎恍恍惚惚地走，苏青雨赶紧进厨房准备做饭，苏青媚则进屋将要给长房众人的礼物整理好，一会好和苏青雨一块拿过去。

    二人吃过饭就提着礼物来到了老宅，张氏见到苏青媚心里一喜，可见她只和苏青雨一块来，苏青北根本没跟过来，很想问问苏青北的事儿，却终是先咽了下去。

    苏青北现在根本不在万俟将军祠。她得找个机会跟苏青媚好好谈谈才成。要不然他们这一房就真的完了！

    “爷爷，我听小雨说你的身子不大爽快，就给你买些补品过来。麻烦大伯娘有空多炖些好吃的给爷爷吃。我近日比较忙，没法伺侯爷爷床前，更没时间亲自为爷爷裁衣，所以除了补品外，还给爷爷买了两套衣裳。您老人家先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苏青媚让苏青雨把装补品的礼物拿给付氏，手上拿了两套给苏正义试穿的长衣。这长衣宽松而舒适，极适合老人家穿。若是不合身只需稍微改下就成。

    “来就来了，带啥补品。不过这么多补品我也吃不完，稍后大郎媳妇拿两份回去炖点给你公公婆婆补补，也算小五的一片孝心。这衣裳我看挺合适的，就是你现在日子刚起来，还是要节省些。与其给爷爷买这买那，还不如多存些银子买些地实在。”

    苏正义对苏青媚在这时侯能想起他，心里是欢喜的。只是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同样病得不轻，小五却提也不提总让他有些不是滋味儿。

    “大伯娘，我手笨估计做不出啥好看的衣裳，就给秋儿果果还有杨子买了清源较为时兴的新衣裳。希望他们能喜欢。另外一些小东西是给大伯大伯娘和大堂嫂的。”

    苏青媚将备给长房一脉的回礼交给付氏。让原本还有些不满的姚氏总算扯开了一抹笑颜。

    “二姑姑真是好大方。咱们这一房跟才是真至亲，可惜至今为止。我这个做侄女的可都没收过二姑姑一件像样的礼呢。”

    苏玲玲看到苏青媚给长房一家至少每人都送了一份礼，偏偏把他们这一房所有的人都给忘了。或者她没忘，而是故意要给他们这房没脸。

    “玲玲！”

    张氏忙拉住苏玲玲的衣襟。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她都告诉她几遍了，别去招惹苏青媚。她咋就不听呐。

    “这个是我代小北给苏大叔和郑娘子的。小北有事几日前就出了门，根本不知道苏大叔和郑娘子生病的事儿。我们姐弟虽然跟苏家断了关系，但苏大叔夫妇以前对小北很是疼爱，所以我这个做阿姐的自然要替他记在心里。”

    苏青媚将另外备的一份礼物给张氏。这是她替苏青北做的人情往来，她不想让苏青北回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不近人情。

    “我，我会告诉公公婆婆这是小北孝敬他们的。不，应该是小五和小北一起孝敬他们的。”

    张氏连忙接过补品，心里觉得苏青媚出了老宅是越来越会做人。只是苏青北到底去了哪里，她今儿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

    “不是孝敬，而是我替小北感谢他们曾经那么疼爱过他。大嫂可要把话给传清楚了，我不想让他们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苏青媚可不会再给苏柄松和郑氏任何念想。这些东西送了，人家至少会说是应该的。但若不送，这背后人家要咋说还真不是她能阻止的。只要她手上有余钱，该给苏家的人情礼她绝不会少半分，让人抓住她不敬不孝的把枘。

    张氏呐呐的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她明白苏青媚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她还指望着苏青媚让苏青北回来伺侯苏柄松夫妇汤水，让他们早点好起来呢。

    “五姐，你看，你送我的衣裳好漂亮，我好喜欢！嘻嘻，我能问你个事不？村外头正在盖房子的地真是你的呀。”

    收到苏青媚新衣的苏果果从屋里跑出来，先美美地转了一圈，随后亲昵地挽住苏青媚的胳膊，笑眯眯地问起村外建房的事儿。她病一好就喜欢到处乱跑，无意中听到了这事。

    “哪里，那地是有人托我买下来，再请人管理的。虽然名义上算在我这里，但实际上是别人家的。”

    苏青媚暂时没打算把这事透露给苏家的人知道。现在她的一切正在发展中，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她可不想这个时侯有人冒出来给她搞破坏。

    “那不是你的呀？可是村子里的都说是你托了沈家嫂子找了里正，还看见你跟里正一块量地呢。还有那群长工莫不成还是你替人家请的？”

    姚氏不信。她都打听清楚了，那地分明就是苏青媚买的，那些长工也同样是苏青媚花钱请的。这事实俱在她竟然还不认！

    “堂嫂说笑了。就我那点做香品赚点小钱的本事，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又是买地又是盖房还要请人的。就是有也不可能那么快的！那地真的是人家托我买的。他看中了我的香品，想在咱们村弄个加工坊。因为信任才把这么重要的事儿托付给我。但我不敢承认那全是我自己赚来的！”

    苏青媚这话本也没错。若是没有百里无双给的三千两银子，她估计到明年也盖不起房子建不起加工坊。只不过那银子算是她借百里无双的，以后赚回来是要还的。

    “谁这么大方呐，这又是给钱盖房子又是给钱请人的。这么一个大贵人，小五咋也不让咱们也认识认识呐。”

    姚氏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禁怀疑苏青媚是结交了啥大贵之人。要不然她一个村妇哪来那么多银子？以前这丫头可是胆小的很，现在腰杆儿却挺得这么直，若没人撑腰那还真不大可能。

    “会有机会的。不过至少得等到房子建好上了梁，加工坊落成之后。毕竟他平时非常忙碌，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我一个妇道人家。”

    玩太极苏青媚可算是个中高手，这姚氏想从她口中套话是找错了。不过等加工坊起来这事便瞒不住了。但那个时侯她还可以用其它理由继续掰，等到她真正的立稳脚根，自然就不用再藏着掖着。

    姚氏心痒痒地想再问清楚苏青媚到底认识了啥人这么厉害这么有钱，付氏忙给她使眼色。苏青媚从头到尾连那位贵人的姓氏都没提，姚氏再问下去难免让人怀疑她别有用心。

    “爷爷，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奶，奶，奶她快不行了！你，你，你赶紧再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一众人识趣的没再问村外房子的事儿，改说起老爷子的身体。苏成宗满面慌乱地从西院奔了过来，一过来就叫着喊着郑氏快不行了。

    这可把张氏给吓坏了。其它人也不由自主的脸色一僵，慌忙站起来问是咋回事。苏正义一急，也没跟过来去看，忙让苏青杨去镇里将大夫给请过来。苏大郎马上要大考了，这个时侯郑氏绝不能有事！

    苏青杨本想找机会跟苏青媚说郑家老太太来的事儿，这会却是没机会说了。匆匆忙忙应了声就去借车。

    老宅一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手忙脚乱，都齐齐涌向西院去看郑氏的情况。这会哪里还理会得坐在那里的苏青媚和苏青雨。

    －－－－－－题外话－－－－－－

    哎呀玛呀，老郑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那个啥，郑氏真的快不行了么？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