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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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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何清君“噗哧”笑出声来:“生上几个孩子?摄政王难道忘了小女子无法生育?”

    令狐薄冷睨她:“无法生育便无法生育,反正皇家最不缺子嗣!”

    何清君抚额无语。

    令狐薄整理了下思绪,负手走到窗旁,背对着她道:“何清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那般急着要斩断本王走向你的路?”

    何清君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轻叹,本来这事得许久以后才能发现,也是机缘巧合,有个欠师父银子的人良心发现到乐山还钱,足足有三千两,加上蜂雀阁近半年的收入,钟师妹便想将从前兑出的一块地买回来。

    却发现那块地在一个月前被人买走了,她便转移目光,反正从前为还债,卖出了不少田产,换一块赎回来便是。岂知问了一圈,全都被告知已经被人买走,钟师妹气恼之下,又心生疑惑,便暗中查了下,却发现没人知道买主是谁,只知出面买田产的人是官家之人,而且提起田产被买走,每个人似乎都面带敬畏,讳谟如深。倒发现这些田产都在她何清君名下,所以钟琳急忙飞鸽传书,问她怎么回事。

    她稍稍一想,便猜到是令狐薄。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人,也只有他有这财力,有这实力强买,被派去的人品阶定然不低,才会令那些卖地之人讳莫如深。

    她慌乱不安,一夜未眠,纵然他心里爱她,也万不该如此,莫说她值不值得他如此,便是她有倾城的容颜,如水的柔情,不过是一介下堂女,就算他执意要娶她,满朝的文武又岂会答应,就算他强拗着大臣们娶了她,又能如何?他很快就会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不过如此,在朝中压力下,又能守情多久?不过是令她再经历一次椎心之痛而已。

    何况眼前就有个四公主等着联姻,两国姻盟势在必行,她既不想成为他的羁绊,也不想再为情所伤,便索性借有孕流言,坐实她不育之事,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摄政王,我名下的田产是你买下的吧?”

    令狐薄半晌未语,一室沉寂。

    “摄政王不必否认,这事本也瞒不了多久。”

    令狐薄转回身来,冷寂的眸子盯着她:“那些田产本就是乐山的,在你名下有何不可?”

    何清君道:“早就不是了……我和钟师妹原本打算,利用蜂雀阁赚几年钱,然后将那些田产赎回一些来,让乐山的老老小小有个依靠,原也没指望能收回多少来。我是爱财,却也不能什么财都收。”

    “你非要与本王分得这么清楚吗?”

    何清君坚定点头。

    令狐薄发狠道:“本王却非要跟你纠缠不清,教你永远无法摆脱本王,既使你永远不给本王真心!”

    语毕,他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冷声道:“这匕首,本王收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房间。

    何清君简直欲哭无泪,这算不算“藕断丝连”?可是她名下的田产怎么处置?她看了看四下散落的银子银票,心下舒坦了些,这些银子可是她该得的,忙将银票妥善藏好,找了个包袱将银子包起来,本打算让小秋去帮她换成银票,后来想了想,银两不少,小秋带出去,别因财惹来无妄之灾,还是等自己得空出宫再换罢。

    银子收好后,她又开始烦恼叹气,摸出紫烟给她的纸条,看了看,顿时烦恼没了,只余下震惊。

    两国谈判并不顺利,令狐薄寸土不让,晋望之坚持利益共享,两国共同开采银需,以致谈判的第四天便陷入僵局,于是双方商议,暂停谈判,过几日再议。

    令狐薄似乎不那般忙了,但也一直没去陪天晋四公主,四公主找过他几回,都因他忙着批折子,只好悻悻离去。倒是小皇帝没事便去找四公主,经常会留她一起用膳。

    何清君疑惑了,他倒底是在打什么算盘?自那夜后,他既未让她随侍保护,也再未找过她,甚至都不跟她说一句话,每日遇见她,都会像没看见似的,直接越过她。

    他这种态度让她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可又不能腆着脸去问他。而关于紫烟说的那件事,她也一直没机会跟他说。

    这日,她又在侍卫处混着,吴义弘值岗去了,只剩她和苏盛。

    “何护卫,今日还不练轻功?”苏盛打趣地问着。

    何清君长叹一声,趴在桌上,恨恨地道:“不练了,练来练去还是那样。”这些日子,苏盛倒是尽心指点她,可惜不知是因为内功路子不同的缘故,还是教的人不得法,她轻功不但未有丝毫长进,反而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既然不愿练了,你怎地还整日价地混在侍卫处?你是摄政王的近身护卫,总是呆在这里,不用保护摄政王吗?”苏盛似笑非笑地问。

    何清君抬头睨他:“怎么,苏大哥烦我了?别忘了,小女子也是个一等侍卫。”

    苏盛笑了笑,“这倒是……你一介女子既不能光宗耀祖,也无子孙后代庇荫,这般尽职卖命,所为哪般?”

    何清君右手托着下巴,望着他,笑道:“为钱呗,人为财死嘛,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可不分男女……”

    苏盛:“……”

    “何护卫。”尖细的太监声音在侍卫处门口响起。

    何清君转目,这个太监她认识,是太后的人,上回便是他来召她去坤和宫的。

    “这位公公,太后又有什么吩咐?”她懒洋洋地问。

    太监难掩眼里的鄙视,昂着头道:“太后娘娘说,有位贵客在坤和宫做客,一定是你想见的,让奴才来请你过去见上一见。”

    何清君“哦”地答了声,起身往外走,朝苏盛道:“苏大哥,我走了。”

    苏盛笑着点头,朝她挥挥手。

    “……何护卫,你走错了,这不是往坤和宫去的路。”那个太监急追几步,伸臂拦她。

    何清君伸指一夹一翻,拦在她身前的那只胳膊被反扭住,那太监惨叫一声,抱臂轻揉。

    何清君冷笑:“谁说本姑娘要去坤和宫的?”

    那太监边按着手臂边瞪着她道:“太后有命,你竟敢不遵?”

    何清君越过那太监,大踏步往前走,“我是摄政王的家将,只遵摄政王之命!有人想见我,到养义宫来找我。”

    那太监灰白着脸,怔在当地。

    何清君回房,右手支颐,坐在桌旁想苏盛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何清君微讶,缓缓起身,她还真来了。

    她快步迎到门口,躬身行礼:“太后娘娘金安。”

    一阵香风袭鼻,南淑兰带着宫女越过她,径直坐在椅上,朝门外道:“白老夫人请进罢。”

    “是。”伴随着熟悉的苍老女声,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在纪芙的搀扶下进来。

    何清君看了眼白老夫人,容颜跟她走离开白府时相比,没什么变化。看来近两年来,她过得顺心遂意,她们婆媳关系相处得很是不错。

    >“哟,何护卫,哀家可不敢承你的礼拜。”南淑兰叹道:“说起来,哀家这太后当得也真悲哀,连个侍卫都召唤不动,还得哀家亲自上门找,哀家瞧着,这南宛的皇位得换人坐了吧?”

    何清君敛了嘴角笑容,走到南淑兰面前,道:“太后母仪天下,竟说出这种话来……这话在属下这小屋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定以为太后近了奸佞小人,才会说出有这种失国体的话来。”

    南淑兰假意笑着,“堂堂一国母后竟遣不动一介小小侍卫,哪国有此事?失国体……这南宛还有国体吗?”

    何清君轻叹,“属下是摄政王的近身家将,只能听摄政王吩咐行事,身不由己,太后是母仪天下之人,自然心胸宽广,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计较这些。”顿了一顿道:“先帝曾下旨传位于摄政王,是摄政王推拒皇位,力保皇帝登基,一面尽心教授皇上管理朝政,一面蘀皇上处理国事,鞠躬尽粹,全心为了弘元皇上,若是想坐皇位,当初登基便是……若说摄政王想坐皇位,莫说南宛举国上下无人肯信,便是当今四朝也难有人相信。”

    太后脸色依旧漠然,冷冷地道:“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人心会变,欲壑难填。”

    她笑着看看太后漠然的脸道:“太后说的话,倒会让那些不了解南家忠诚的人误以为,是南家想挟幼皇令天下呢。”

    南淑兰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道:“哀家若怕你这三寸烂舌搬弄是非,便不会来了。”

    何清君恭敬答道:“是,太后贤德,是属下望尘莫及的。”

    南淑兰目光探究地看她,莫非是错觉?为何她听到“贤德”二字,竟觉得她别有用意?

    “咳咳。”白老夫人重重咳了两声。

    “哀家倒把白老夫人给忘了,来人,给白老夫人看座。”南淑兰笑着吩咐道,随身婢女立即搬了张椅子送过去。

    白刘氏躬身谢礼,“臣妇谢过太后娘娘!”纪芙低眉顺眼地扶她坐好,自己则站在一侧。“姐姐如今背靠摄政王,竟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何清君冷睇她一眼,真想直接将她拖到外面,将她舌头割了,看她还敢不敢扇风点火。“想来一个女子能轻易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付出的总要比旁人多些,姐姐当真不容易啊。”这话听着像为她感叹,言外之意不就是讽刺她不守妇道,爬上了摄政王的床吗?

    南淑兰会意地抿唇轻笑。

    白刘氏却是老脸一黑,看向何清君的目光更加不屑。何清君迎着她的目光直视回去,她此时姓何不姓白,管她是鄙视还是不屑!

    “何清君,见到老身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白刘氏一向严厉的面孔更加严肃,目里带着挑剔的审视,“所以老身早就说过江湖粗野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何清君不气不恼,反而笑道:“记得当年离开白家时,前辈曾跟我说过,既已和离,便是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当就陌路人的。”

    “前辈?”白刘氏低声念着。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道:“江湖粗野之人见到陌生老人,皆尊称一声前辈,我想你应该当得起一声前辈吧?”

    白刘氏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连咳两声。

    南淑兰幽幽地道:“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与白都尉何止百日恩,得有七八百日恩了吧,那得是几个海深的恩情呢,竟如此对待他的母亲?若让白都尉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何清君无谓地笑笑:“白都尉伤不伤心,关属下何事?就如当年属下伤心欲绝之时,也不关白都尉的事,不关白家的事是一样的。”

    白刘氏一生强硬,又是夫家嫡妻,儿子也孝顺,何清君嫁入府中后,更是受了她不少管教,从无人敢这般跟她说话。尤其是何清君,往日她没少教训,如今反倒被她无礼抢白,竟气得手都哆嗦起来:“枉费逸扬一片苦心,日日求老身允你重新进门,你这贱人竟如此不识抬举!”

    何清君环视自己的房间,只见纪芙眼里既有得意之色,又有一抹不屑。而南淑兰就如欣赏猴子打架般,一脸鄙视和看戏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从前她任她教训是因为爱极白逸扬,为他受多少气,受多少委屈都觉得值得,但如今良人成了陌路人,她凭什么以为她还会像过去那般接受她的羞辱谩骂?

    于是冷着脸道:“若白老夫人今日进宫找我,只为此事,那么莫怪晚辈我说话难听,令郎虽然是京城第一美男,但于我何清君而言,他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负心薄幸的寡情男人而已,你们当他是宝,我却不愿再看一眼,因为他身上沾着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味道,我觉得恶心。”

    此语一出,莫说白家婆媳脸色难看到极点,便是南淑兰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在她的意识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她竟说出“沾着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味道”,这话不但大胆淫秽之极,更是有悖世俗伦理之极!

    白刘氏霍地站起,那动作利落的,一点不像位五十岁的老妇人,怒道:“那就不要再去招惹我儿子!”

    何清君也不客气,反道:“我避之唯恐不及,招惹他?你太抬举你儿子了!白老夫人,与其费神来找我晦气,不如管好你的儿子媳妇!莫让下一胎再一不小心没了!”

    “你什么意思?!”纪芙有俏脸刷地白了,紧张大叫。

    “没什么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清君云淡风轻地道。“白夫人有点失态了,像白夫人这般大家闺秀,素来是温婉淑女的,该是慌乱面前而不失措才对。”

    白老夫人疑惑地看看自家媳妇,再瞧瞧何清君。“芙儿,怎么回事?”

    纪芙立时美目含泪,十分委屈地道:“娘,媳妇只是听她提及胎儿,便想到了我那未曾出世的孩儿,怕她是在咒我和逸扬哥哥再也保不住孩子了。”

    白老夫人闻言恶狠狠地瞪何清君一眼,安慰道:“你们还年轻,怎么会保不住孩子,莫听这种无德、无子、恶毒之人的闲话。”

    何清君也不着恼,无所谓的耸肩,不淡不感地道:“那我拭目以待吧,祝愿前辈早日抱上孙子。”然后客气地作出送客的手势:“两位请回吧。”

    白刘氏冷冷道:“何清君,老身今日来,就是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老身不管你用尽什么样的狐媚手段,绝不会允许你这种不洁、不育、粗俗、满口秽语之人再进白家!芙儿,我们走。”说着在纪芙的搀扶下向南淑兰恭敬行礼离去。

    何清君冷笑望着她们的背影,纪芙倒底在她面前将她编排成什么样了?狐媚手段,不洁之身……

    她攥紧手指,纪芙,不管你背后靠着谁,既然屡屡与她为难,她只好奉陪到底,倒要看看,最后谁会死得更难堪一些!

    “何护卫,你真是让哀家见识了江湖女子的……本性,和离下堂,不育,与摄政王,柳大将军,和白逸扬夹缠不清,这宫中沸沸扬扬尽是你的流言……真让哀家开了眼界。”南淑兰冷嘲热讽着。

    何清君注视着她,“太后不惜降尊屈贵,亲自到一个侍卫房间来,难道只为了给白家婆媳引路撑腰?”

    南淑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跟前,笑着往她耳畔靠了靠,低声道道:“何清君,哀家就是喜欢看你出丑,你越不好过,哀家就越高兴!”

    何清君回之一笑,“那太后可能要失望了,属下自觉过得很好。”

    “名声尽毁,受世人诟笑,也算过得好?哀家可不得不佩服你自欺其人的本领了。”南淑兰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舀丝帕掩着唇鼻,渀佛她正站在一堆恶臭污秽之物旁边一样,令她厌恶。

    何清君轻笑,凑近她耳畔,以极低的声音道:“如太后所言,属下名声尽毁,也不过是受世人诟笑,总好过有些人行为不端,祸及家族……”接着她与南淑兰拉开距离,感叹一声,“这南宛终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皇帝的啊!”

    南淑兰听了她前面的话,不禁心中一跳,目光审视着她,待她又无头无尾地说了后面一句,她不禁疑惑了:这贱人倒底想说什么?

    “哦,对了,太后娘娘,关于雪莹郡主的那支玉簪,属下已经查了些线索,或许能寻回来,到时还得仰仗太后娘娘为属下正名,洗脱属下私吞郡主宝物恶名。”她恭敬地笑着,李宗禅进京是不是为了玉簪,试试便知,有时候打草惊蛇也是一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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