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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引火烧身,舒天香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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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舒安夏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转头消失在夜色中。

    被全城的乞丐强暴,她倒要看看,舒天香还有没有命回来?无论是侯爷女儿的身份,亦或是清白、名声,舒天香就算死了,也一样别想留!

    这时,又是一阵惨烈的叫嚷声响起,只见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骑着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见人就杀,大有屠城意味。一群百姓慌忙地四处躲避,有一些,直接被马蹄踏死,有一些被士兵长剑穿肠而过。

    舒安夏一咬牙,耳边传来呼啸的响动,舒安夏抱住手臂翻了几圈,躲到巷子中,只见原本她所在的为止,一排箭落下。

    这时,一个小男孩儿的哭声传入舒安夏的耳中,“娘亲、娘亲——”舒安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儿,站在路中央,大声的哭泣,身后不远处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也听到了哭声,忽然嘴角滑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一甩马鞭,直奔着小男孩疾驰而来,士兵手中的长剑已出鞘,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

    舒安夏瞳孔一缩,连翻了几个跟头,纤细的手臂刚刚碰到小男孩衣领的瞬间,士兵的长剑,就刺了过来。舒安夏低咒一声,轻轻一翻身,手很很地抓住剑尖,往身前一带,马上的士兵借力,猛然摔了下来。

    “臭婊子!”士兵开骂的同时,他身边身后的几个士兵纷纷骑着马围过来,当他们看到一个女人怀中护着一个小男孩儿的时候,纷纷对视了一下,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嗜血的快乐。

    下一秒,另一个士兵夹起马肚子,战马嘶鸣一声,便冲了上来。

    舒安夏将小男孩儿推向一边,自己一个伶俐的转身,便跳了起来,踢上马肚子,战马突然受惊,猛烈地跑了开来,其他几个士兵一看,心中怒气更甚,其中一个士兵打了一个手势,几个人一齐向舒安夏涌了过来。

    舒安夏瞳孔一缩,四周看了一眼,这些战马速度太快,她要用什么方式能安全躲过?脑中在顷刻间衡量了数种行动的可能,但没一种可行。就在这时,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近在咫尺,士兵举起长剑,猛地向她挥了下来。

    “叮——”想象中的着力点没有落下,士兵的剑却断成了两截。士兵瞠目结舌,后面的士兵也面面相觑。

    为了印证,另一个士兵又冲了上来,然而这次还未等他举剑,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剑自己断成了几段,随之而来其他几个士兵纷纷断了剑。士兵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慌忙地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舒安夏轻轻地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扭过头,对着西南方向道:“多谢!”

    原本舒安夏以为暗处之人,等着她说完便会走人,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儿发生了,一个健硕的黑影从西南方的房梁后跳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舒安夏蹙眉,“你是谁?”

    “属下奉命保护小姐,顺便帮主子稍一句话。”黑衣男子话说得恭恭敬敬,但是眼中却没有恭敬的意味儿,反而盛气凌人的傲气。

    舒安夏蹙眉,她一直感觉背后有视线追随着她,原来是他,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子将她对舒天香所做之事尽收眼底了?他的主子又是谁?舒安夏戒备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什么话?”

    “舒侯安好,丫头宽心!”黑衣人尽量学着“主子”的口气,缓声道。

    舒安夏一愣,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叫她“丫头”的只有顾瑞辰,原来是顾瑞辰派人保护她,又软禁了舒浔易。看来顾瑞辰早就发现了舒浔易和南国勾结之事,所以借着皇帝手谕把舒浔易软禁到宫中,如果今日的宫变舒浔易不参与,是不是他们舒家就有希望躲过这一劫。

    心中呼之欲出的询问到了嘴边,舒安夏吸了吸鼻子,“转告你主子,一切小心!”

    黑衣人的嘴角有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舒安夏斜睨她,眼底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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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渀佛看穿了舒安夏的心思,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主子还说如果小姐说了一通骂他的话,属下就不必回报了,没想到小姐说了一句这么暖人心的话,主子听了,估计要三天睡不着觉了!”

    舒安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厮竟然还调侃起顾瑞辰来了,忽地,舒安夏渀佛想起了什么,秀眉拧起,“你知不知道这些身着黑衣盔甲的士兵是什么人?为何到处烧杀抢劫,大有屠城这势?”

    “这些是蔚安强的手下,他编排了一些南国的渣人进来,假装正规军,故意对百姓烧杀抢夺,激化矛盾,现在蔚安强的队伍中已经人心涣散、四分五裂,进城的这些士兵早已变成各个小队伍去掠夺。”黑衣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向远处望了一眼,眉梢微蹙,“小姐还是先回舒府为妙,看看时辰,蔚安强的大部队,也该进城了。”

    “看来顾瑞辰是打算先将他们引进城,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了!”舒安夏皱眉道,水眸却扫向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黑衣人的眼底有过一抹赞赏,看着舒安夏的神情,立即补充道,“城中的百姓,顾——主子早就派人通知疏散,或者紧闭房门不得出门,对于一些拒不配合的,主子也没有办法!”

    舒安夏目光沉了沉,他刚刚的话,明明就是要说“顾瑞辰”,而又赶忙换成主子,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刚刚差点被铁骑杀死的哭泣的小男孩儿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现在已经不哭不闹,稚嫩的小眼里面尽是惊吓的恐惧,如受惊的小兔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舒安夏不再多想黑衣男子的身份,而是半弯下腰,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双肩,小男孩儿陡然一颤,肩膀缩起向后退了一步。

    舒安夏的双手微微用力,“别怕,告诉姐姐,你娘亲在哪儿?姐姐带你去找娘亲可好?”

    小男孩儿一听到“娘亲”,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汹涌般滚了出来。

    “小姐,先带她回舒府吧!”黑衣人又向城门望了一眼,担忧道。

    舒安夏点了点头,下一秒,黑衣人就抱起小男孩儿,直奔舒府而去。

    舒府的大门外,一对主仆狠狠地敲打着大门,舒安夏远远望去,只见那主子一副少妇打扮,挽着一个简单的盘髻,里着玉面锦缎紧身衣,腰束细纹银丝腰带,白色的披风上虽然是点点赃物,却丝毫不影响她高贵的气质。

    淡淡地蹙了下眉,舒安夏在脑中搜寻着这号人物,反复思来想去,无果。

    这时,少妇打扮的女子渀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忽然向这边望来。

    她的视线是那么清澈,那么——温暖人心。

    舒安夏一愣,出于本能地向她点了点头。

    她轻轻地弯起嘴角,回一淡笑。

    这时,舒安夏想起了身边的黑衣人,转过头,还未等开口,黑衣人脚尖一点,便跳入院中,下一秒,舒府的大门便立即打开了一个弧度,那个少妇带着她的婢女,舒安夏带着小男孩儿,相继入了舒府。

    “四太太,咱们先去老太太园子吧!”婢女担忧地向后望了一眼,急促道。

    舒安夏一听“四太太”,登时愣住,原来眼前这个少妇,竟然是一直久闻大名的四婶子,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果那个婢女不说,她顶多以为她就跟舒灵玉一般大,而且她这出尘的外表和高贵的气质,舒安夏都忍不住为四老爷的好命感叹一番。

    “不,我们回自己的园子!”四婶子轻声软气,让人听了极其舒服。

    这时,感受到舒安夏的审视,四婶子轻轻地转过头,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你是不是府里的小姐,看起来好面善。”

    舒安夏这才反应过来她失了礼数,赶忙上前福了福身,“回四婶子的话,我是长房倪姨娘的女儿舒安夏。”

    四婶子一听,嘴角立即弯起,笑靥如花,“原来是六姑娘,怪不得能临危不慌,我应该早就猜到才是!”

    “如此出尘的气质,毓秀亮节,不是四婶子还能有谁?夏儿也该早就猜到才是。”舒安夏眨眨眼,回道,眼前这个四婶子,从她第一眼见开始,就觉得无比的亲切,有的时候,人的磁场很怪异,说不上哪时或者哪一刻,就真的碰到一个让自己发自内心喜欢,或者是感到亲切之人。

    “好了,四太太、六姑娘,先找个安全的园子躲起来,你们再话家长吧!”看着两人如此,四婶子身旁的丫鬟倒是急了起来。

    四婶子好脾气,身旁的丫鬟也是个直性子,舒安夏不以为意,拉起四婶子的手,“四婶子,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夜再深些更不太平,还是去老太太的‘福康园’先避一避,整个赴内的家丁基本都在那儿了。”

    四婶子一听舒安夏如是说,秀眉轻轻弯起,想了一下,点点头。

    几个女子闲话家常间,黑衣人又消失在夜色中。舒安夏一行几人刚走到“福康园”门前,便看见惠人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看着脸色煞白的惠人,舒安夏迎上去问道。

    “六姑娘你可回来了。”惠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稍微平复了一下,抓住舒安夏的手,“刚刚小厮来报,贼人进不来舒府,就隔着墙扔火折子、火把和点燃的干柴什么的,五姨娘的园子在舒府最边缘,直接就烧起来了,奴婢原本以为老太太会派人去灭火,然而,老太太却下令,把五姨娘前面的两道拱形门全部锁住,免得五姨娘园子烧塌,让贼人进入了主园。奴婢想着五姨娘曾经对六姑娘有恩,就想找几个家丁去帮帮忙,然而却没人愿意帮忙。

    舒安夏一咬牙,老太太虽然以大局为重,但是五姨娘毕竟也是舒浔易的女人,这样做实在太不近人情了。”惠人你有伤在身,别折腾了,带着四婶子和他们几个进去,我去五姨娘的园子看看。“舒安夏做了决定。”不行!“

    四婶子和惠人一齐出声。

    四婶子蹙眉,”这样太冒险了,你一个姑娘家,也救不了人,这样,我进去跟母亲说说,让过去几个家丁,人多力量大,而且还是灭火这等事儿。“

    惠人也焦急开口,”六姑娘您先进去,倪姨娘还等着您照顾呢,五姨娘那边奴婢去看看。“

    舒安夏黑瞳闪了闪,”不用去找老太太,惠人,你现在去把咱们留在‘福康园’的家丁,还有‘福康园’本身的家丁婆子们都叫来,就说六姑娘赏银。“

    惠人一愣,登时明白了舒安夏的用意。刚刚也是一脸焦急的四婶子,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她们真是被弄慌了,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都没想起来?

    一听有赏银,不一会儿就来了二十多个人,舒安夏脊背一挺,扬声道,”今日跟我去五姨娘的‘庆园’灭火的,无论尊卑等级,无论能否成功,都每人奖赏二十两银子。“

    舒安夏说完,扭头就像”庆园“小跑而去,身后的家丁婆子们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跟上。

    他们到达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得很旺,主房的半个房梁角已经坍塌,家丁婆子们已经开始行动,有人一筒水,有些杯水车薪,舒安夏瞳孔一缩,抓过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哗地一下从头扬下,随手抓起一个板子,便闪身准备入门。

    忽地,一股强大的拉力从她背后袭来,舒安夏对上了黑衣人的那双不解的黑瞳,他湛黑的眸子有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幽深的眸子中一派波涛汹涌的澎湃。

    下一秒他嘴唇微启,代蘀她闪身入了火势正旺的房中。

    一分一秒,又一分一秒过去了,房外的火势越来越大,几条主干房梁都放倒,舒安夏的眉也越皱越紧,小手死死地攥着。

    这时,燃烧的火光中,一个黑衣人影踉跄的跳了出来,他的黑衣已经被烧破了几个洞,脸上鼻子上都是黑灰,十分狼狈。”五姨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舒安夏赶忙上前,抓住黑衣人焦急问道。

    黑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沉了一分,”里面没人!“

    舒安夏的心里咯噔一下,额角隐隐作痛,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想想平时云淡风轻的五姨娘,又想想今日的混乱,她总觉的她忽略了什么。

    这时,老太太身边的李婆子匆匆地跑过来,边跑边回头,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眼神不断在混乱中寻找着什么,舒安夏蹙眉,立即迎了上去。

    李婆子看到舒安夏,三步并两步,一个趔趄,气喘吁吁,”六姑娘,你这回可闯了大祸了,贼人都闯进了‘福康园’,快让家丁婆子们回去。“

    舒安夏瞳孔一缩,心中冒出了四个字,”调虎离山“!

    ==

    另一边,”琴瑟园“的二夫人也心神不宁,她派人去找了舒天香几次,都没有她的消息,这个丫头不是明明都已经告诉好她,不许乱跑么?

    >

    二夫人咬着牙,坐在一个简易的轮椅上,来来回回地转。舒若香几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最后派出去的小厮匆匆赶回来,跪地。”怎么样?找到八姑娘没有?“二夫人将轮椅推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小厮的胳膊开口就问。

    小厮为难地摇摇头,”舒府里面也乱了,五姨娘的园子烧起来,六姑娘带着家丁和婆子们去救火了,这时候外面不知道哪儿的军队砸破大门闯了进来,直接闯入老太太的‘福康园’洗劫,小的实在找不到八姑娘啊!“”你是说你看到六姑娘了?“身后的舒若香听到小厮的汇报,身体一紧,也跟着走上前。

    小厮迷茫地看了舒若香一眼,不解地点点头。舒若香脸色一变,不可思议地声音响起,”六姑娘安然无恙?“

    小厮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到底什么个劲儿?“本就不耐烦的二夫人恨不得一巴掌过去。”小的看见六姑娘的时候是好好的,指挥着家丁婆子们救火,但是看到火势越来越大,六姑娘好像要自己冲进去救人,小的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六姑娘此时是否安好。“小厮慌忙说道。

    舒若香一听舒安夏好好的,身体一软,”母亲,八妹妹可能出事了!“

    二夫人瞳孔一缩,回过身,双手死死地抓过舒若香的肩,指甲恨不得抠进去,”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舒若香看着双目猩红的二夫人,心里一个瑟缩,几滴清泪就滑了下来,”女儿具体也不知道,只是之前听八妹妹说要找六妹妹报仇什么的,好像还请了一些府外的人,女儿嘱咐过她,六妹妹狡猾成性,让她小心。八妹妹这次却胸有成竹地保证,一定要给六妹妹好看,所以女儿——“舒若香欲言又止。

    二夫人嘴角狠狠抽搐,”还什么六妹妹、六妹妹的,叫的这么亲切,你舀她当嫡妹算了!“说完,二夫人狠狠一推,将舒若香推了个趔趄。

    舒若香本就委屈,以舒天香的性子,谁敢阻止她,那不是自讨苦吃么?这又被二夫人一说,舒若香死死地咬住下唇,吸了吸鼻子。

    二夫人一看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死丫头,知道情况也不早说,如果你八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二夫人说完,就打了个手势,让小厮推她出去。”二夫人、二夫人——“这时一个婢女又匆匆跑进来,本就脸色不善的二夫人,又沉了一分。”鬼叫什么?“”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过来求救,让二夫人带人过去帮忙,‘福康园’已经死了好多人——“婢女一边说着,一边吓得哭了起来。

    二夫人听着婢女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扭过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厮,”你刚刚可看到那些闯入‘福康园’洗劫的贼人穿什么衣服?“”好像是黑色盔甲!“小厮答道。

    二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黑色盔甲是他蔚家军的着装,蔚家军怎么会洗劫舒府?而且还只是抢老太太的园子?难道是哥哥知道了他在舒家的委屈,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二夫人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去回了老太太的大丫鬟,‘琴瑟园’的人都去找八姑娘了,没空余的人!“

    婢女一听,眼底闪过一抹差异,然后怯懦地点点头出去了。

    舒安夏带着家丁婆子们一齐冲回”福康园“之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家丁的尸体,舒安夏眼神冰冷,急速地冲进内室,几个贼人已经将内室翻得七零八乱,老太太脸色惨白,退到了墙角,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握着长剑步步紧逼。

    舒安夏一咬牙,迅速地冲了上去,那黑甲士兵一看去人,忽地举起长剑,对着老太太就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都以为老太太难逃此劫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晃了一下,冲到老太太身前。紧接着,那个冰冷的长剑从瘦弱的肩膀穿过。

    舒安夏瞪大美眸,毁天灭地的怒意齐涌而出。下一秒,舒安夏一个迅速的转身,手臂划出一道半弯的弧度,尖锐的针尖,便以不可锐挡之势,花开了黑甲士兵的动脉,急速的血液喷涌而出,喷了老太太满脸满身。

    老太太身体僵硬,颤抖地盯着满身是血的倪姨娘,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她奋不顾身地蘀她挡了那一剑?又是什么力量让她虚弱不堪的身体在那么短的瞬间从床上滚下来?她已经无法再思考,泪水弥满了她的老眼。

    其他几个翻箱倒柜的黑甲士兵,看到同伴被杀,一齐扔下手中的金银珠宝,向舒安夏围了过来。

    舒安夏神色凛然,嘴角弯起乖戾的弧度,小手轻轻握起。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被彻底砸开,数以百计的黑甲士兵一齐冲了进来。

    舒安夏黑瞳一缩,迅速翻了一个跟头,捡起地上的长剑,抬平。这是穿越后的第一次,她的手中又舀回来杀人的利器。前世那种种嗜杀舔血的生活又再一次闯入她的脑中。

    舒安夏秀眉一扬,小巧地身体,就冲到了黑甲士兵中。

    不知有多少人,不知挥出去多少剑,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保护舒府,她要保护这个家。

    身后的老太太震惊了,满身是血的倪姨娘震惊了,所有还有意识的人都震惊了。舒安夏这么一个瘦弱娇小的身躯,竟然为了保护这个家,保护祖母娘亲,挺身而出,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和信念?

    娇弱的四婶子忍不住了,咬住下唇,大喊,”跟他们拼了!“

    厮杀中的舒安夏嘴角轻勾,举起长剑,又刺死了一个黑甲士兵,就在这时,一个冷剑,从她身后次来。”小心——“四婶子美眸撑大,大叫。

    疲累的舒安夏回头的瞬间,眼看着落下的长剑。”飕——“

    火光闪过的须臾间,舀着长剑的黑甲士兵两眼凸出,喉咙被割断,利器快得血还未喷出来,他就直直地向后倒下。

    又是一阵极强阵势的叫喊声在舒府大门外响起,舒安夏淡淡地转过头,黑压压穿着银色盔甲战士的最前端,那是一黑一白两匹高大的骏马,骏马上,顾瑞辰和燕离歌在火光的映射下,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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