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皇后娘娘早已身亡,怎会在我这里?真是荒谬。”朱震南一脸的不以为然,下巴扬得老高,完全否认这一事实。
夏侯寅轻笑出声,一脸的肯定:“孤王既然开口,那便是已经确定,那是事实,既然如此,南王又何必急于掩饰呢?”
朱震南怒得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晃动,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一拍桌子,朱震南怒而站起:“夏侯寅,你什么意思?”
夏侯寅按下他的身子,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别看他从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出力,但是他的力道,朱震南也无法反抗。
夏侯寅的手指再往上,轻易的按住了朱震南颈间命脉的穴道。
朱震南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死死的回瞪住夏侯寅。
“你想做什么?”
“嘘!”夏侯寅一指比在唇前,手指离开了朱震南命脉的穴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南王,刚刚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朱震南被吓得脸色苍白。
说是开玩笑,只是他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点,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夏侯寅手上了。
好险,好险!
朱震南怒气未消。
“你刚刚那是要做什么?你想……杀了本王?”在他的眼中看来,夏侯寅极有这个可能。
夏侯寅温和的笑了笑。
“怎么会?本王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当今皇上莫元靖,我与他渊源,难道王爷不知道吗?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既然他快要死了,他就没有那个福气再消受美人恩!”夏侯寅略带一丝醉意声声带着不满和怒意。
这件事,朱震南倒是知晓几分。
当初,夏侯寅为了水心,偷偷的将她从皇宫里带了出来,当罪了前朝皇上,他的亲生父亲,据说前一段时间为了水心竟然又追到了华地国,结果……他还是一无所获,要是失落和惆怅,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
“这又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我要带她回楚国!”夏侯寅平静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要求。
“不行!”朱震南矢口拒绝,无一丝转寰的余地。
“我帮你攻打朝廷,拥立你为皇上,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要水心!”话语中,不打算有任何退让,语气强硬得好似逼迫。
朱震南冷笑出声。
“楚王,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在南国,不是在你的楚国,你就不怕我……不小心杀了你?”
“怕……我当然怕,可能我更怕水心会死在你的手上!”
盯着夏侯寅好一会儿,朱震南没有说话。
他终于相信,夏侯寅是真正的想为了水心而与他联手。
罢了,既然他只是为了水心,那他何不顺水推舟?
“这样吧楚王,现在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宜与你一同回楚国,这样吧,待本王坐上了皇位之后,本王会亲自派人送水心姑娘到楚国,如何?”朱震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如此一来,他便可攻可守,到时只要夏侯寅不推崇他为帝,水心还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让那么多人争抢着要。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不如将她霸为己用,这个念头,只是忽闪而过而已。
夏侯寅怒火暗抑,双手悄悄握紧,缓缓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没有当下杀了朱震南。
“可以,不过……我要先见到她!”
“这个……”朱震南沉吟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
······
七拐八拐,夏侯寅被人带到了一处暗室,暗室中,灯光明亮,在桌子上的两只油灯下,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男子逼迫着被上了脚镣、乌发散乱不堪、满面狼藉的水心趴在桌子上画图。
倔强的水心只在纸上鬼画符。
“今天晚上若是画不出来,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其中一人恶狠狠的冲水心威胁。
另一个人气得直接一手打在水心的背上,打得水心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臭娘们,让你画你就快点画,再不画,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全拔下来!”
一见这种境况,夏侯寅一股气提到了嗓子眼,腾的一脚飞过去,刚刚打了水心的侍卫便被一脚踢到了墙上,重重的一撞,“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随着夏侯寅而至的另一名侍卫瞅准了时机,狠狠的又朝那名侍卫踢了一脚,恶狠狠的咒骂:“皇后娘娘的玉.体,你也敢乱碰,找死!”
躺在地上的侍卫又吐了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夏侯寅斜睨了一眼,不予置理,直接上前去,扶起趴在桌子上的水心,一双黑亮的眼焦灼的凝着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便要检查她后背的伤。
她一把扯住自己的衣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警戒的瞪着他,夏侯寅的手指僵硬了一下,讪讪的收回,十指在衣袖下紧握。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水心压低了声音冲他警告。
他眼中忽地一亮。
“怎么?你担心我不成?”
她镇定的用衣袖擦去了嘴角的鲜血,鲜血染得她的衣袖染上了几片血渍,让她此时更显得狼狈不堪,可倔强的模样,仍是让人心疼。
“废话,我们起码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担心一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水心没好气的道:“说吧,你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就知道从她的口中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只是他心里仍有希冀,她的嘴里可能会说出让他感动的话,唉……只能幻想一下了。
听得她问,他挑了挑眉。
“我也是以朋友的关系来关照关照你!”
“关照?”
“你们先下去,我与皇后娘娘有些话要说!”夏侯寅冷冷的朝身后命令,平时温文的眼睛,发起狠来,也令人招架不住。
个个不敢违抗,不一会儿,牢内的人已经迅速走得一个不剩。
水心挣扎着坐好,眉毛稍稍皱起,手指绕到肩头,轻轻的按了一下,痛得钻心,刚刚那一掌,是用了实力的。
“我现在将他拖出去五马分尸!”夏侯寅起身愤怒
的走向那名已经身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侍卫。
“不要,他已经死了,就不要让人在地下投胎不安了!”水心连忙拉回他。
“可是他对你……”
“楚王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既然到此,我们就来……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