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雁奇缘第一节 醒悟

  老石匠淡定地说：“知道他们是畜生你就知道他们不会干人事，何必为之苦恼？不过也要警惕严防他人再陷其中受到伤害。”

    “人面兽心怎么防？”敏轩疑惑地问。

    “我们都是凡人，没有火眼金睛。也不是对件件事看得透能未雨绸缪，往往天灾人祸伴随一道前行。但我们要防范于未然，对蛛丝马迹要细心观察缜密思维，进行推理得出结论，从正反两面启发开导正在**和即将**的人要严于律己，摆脱不良因素的侵袭，不要做亲者痛的事”老石匠笑着说。

    “到了**这个程度，想摆脱外来侵害那只是天方夜谭。再做工作也只是竹篮打水。”敏轩认真地说。

    “如果良心还没泯灭，心里还有孩子，竹篮打水也许还能捞条鱼回。”老石匠幽默地说。

    敏轩噗嗤一笑说：“但愿如此。刘星的父亲是个花花公子，当时劝阻的人不知有多少，但他就是执拗坚决要离婚，搞得如今妻儿身亡。”

    “血的教训就是对他人的警示。因此，淡定对待一切不陷入悲伤的消沉之中，更不能怨天尤人。”老石匠说完期待地瞅着他。

    敏轩瞅着他淡淡一笑说：“您是没尝到那种痛地滋味。”

    老石匠微笑说：“没尝到滋味并不说明就不知道他的厉害性。人死不能复生，再痛再恨也挽回不了人的生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化悲愤为力量为活着的人敲响警钟，不再蹈覆辙警示后人呢？”

    敏轩深情地看着老石匠心想这人真有说服力。但他还是说：“活鲜鲜的生命瞬间没了，警示不也晚了吗？再说，人不是小狗小猫，死了不会没人在乎的呀。”

    “情系死者，说明你心地善良尊重生命。但人已走，善良的心只有虔诚地祈祷他们的灵魂在天堂过好每一天无忧无虑。如果整天魂牵梦绕，他们又怎安心离去？”老石匠期待地看着他说。

    敏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天堂？”

    “是啊。活着的人家是归宿，死去的人天堂是归宿。如果他们不即时赶回天堂，就有可能被他人占据仅有的一席之地。人虽死，灵魂未死，亲人哭哭啼啼使他很难割舍诀别时的痛苦，又没办法说服，只好静静地陪在你身边。”老石匠神秘兮兮地说。

    敏轩听了一身只起鸡皮疙瘩，说：“您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老石匠一本正经地说：“人虽死，但那份真挚情感却是永恒的。即使离开在去天堂的路上听到亲人呼喊他们在簇拥的人群中也会三步一回头地撕心裂肺地叫喊，搞不好被急着去天堂抢地盘的人挤下掉进地狱啊。”

    敏轩轻蔑一笑：“越说越玄乎。”

    老石匠诚恳地说：“亲人难舍使他们牵挂，想要他们一路走好就要忍痛放下他们，让他们安心离去，找到属于他们的安息之地。”

    敏轩笑笑说：“真有您的。您不是在山那边里凿石头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石匠认真地说：“昨天你凿石头我就看出来你心里很痛苦，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解不开的结，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跟踪你。刚才你又唱又哭地，知道你此时心里非常难过我就过来了。人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有不近人意的时候。再坚强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再审时度势的人也有困扰的时候，在他人的眼里你永远是强者，只有当卸下面具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才是真正的自己。”

    敏轩会意地一笑说：“您说得对，确实我太疲惫需要一个疗养生息的地方。”

    “人毕竟是人不是仙，哪有事事处理得妥妥帖帖的，哪有事事顺心的，刚才宣泄一下心情好多了吧？心里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跟他人说说心里会舒坦多了。”老石匠亲切地说。

    敏轩看着老石匠心想，我跟他萍水相逢竟如此关心我，真是好人啊。他瞅着苍翠的山岚说：“细想想，人不仅要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他人活着，远大抱负也好，无所作为也好，最起码的一点做人要有尊严，不给他人增添痛苦，也不要他人为你操心。”

    老石匠站起来说：“是啊。父母把我们养大也不容易，不要父母操心也是一种孝顺啊。”

    “谢谢您，我知道了。”敏轩伸伸腿客气地说。

    老石匠抓住一串铜锁铜钥匙说：“其实，再大地痛苦，再大地挫折，人只要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选择坚强，学会承受，淡定处事，天大的事也就那么回事，再难也挺得过去。”

    敏轩甩了甩手说：“我就是榆木疙瘩太实诚了。大叔：谢谢关心。”

    老石匠看着铜锁匙说：“你知道为什么把铜锁和铜钥匙吊在悬崖边不？”

    敏轩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石匠认真地说：“悬崖能唤醒想自杀的人产生轻生的念头，因此，凡是悬崖峭壁的景点都围了起来，并用红绸缎吊起了一串串铜锁和铜钥匙。一方面警示人们要注意安全，另一方面是寓意人心里的结如同锁都有一把相匹配的钥匙打开，再解不开的结都会有它独特的办法解决，必须乐观对待，不能轻易放弃生命。”

    敏轩豁然省悟地说：“您是怕我轻生在暗中监视我是吧？其实，我不会那么傻的。”

    老石匠笑笑说：“敢于承担地男人，当然不会做傻事。你望远处，清新秀美，气势磅礴，宏伟壮观，它与人的狭隘心境想比又是何等的开阔气派。人跟大自然比真是太渺小了，但人可以驾驭大自然它又是何等地伟大。”

    敏轩没想到在这人烟稀少的大山里用红缎带系上铜锁和铜钥匙不仅是山里的一道风景，而且是用来断掉轻生念头启迪人重新思考未来挽救人生的钥匙，更没想到大山里的人居然会在暗中保护人的生命关注人的心理动态，能说出一番哲理启发悲伤欲绝的人。

    敏轩感激地说：“大叔：谢谢您！我爱我的父母和学生，我不会轻易倒下的。”

    老石匠含蓄地说：“你是个有修养负责的人，到山里来调节心情，我相信你以后会更有作为。”

    敏轩淡淡一笑说：“谢谢您！”

    老石匠走到崖边指着从石缝里长出的松树说：“你看这棵松树，它的根在岩缝里虬着确实很委屈，它要活下去就必须利用纤维根不停地吸取土壤里的养分补充供给。你看它的树干粗壮挺直，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寒，它依然四季长青立在岩石旁。这就是它坚韧不拔地韧性。你再看树顶，上面的树枝掰掉了不少，鳞形的树皮磨成了光亮，虽然是不珍惜树的游客所为，但丝毫没影响松树健康向上生长，也没有降低松树的威严，因为它是挺拔地大丈夫，有信仰和自尊，有坚强地承受能力，因此，挫折和磨难它都毫不畏惧。”

    敏轩看着老石匠说：“谢谢您给我上了一课。”

    “我们是凡人，尘世间的事你我不是事事能看透，事事能琢磨透，事事能处理好的，还是人随天意看淡尘世吧，胸襟开阔没压力心情舒畅，生活质量也好，人自然过得轻松。好了，痛苦黑暗的一页已经翻过，迎来的是幸福光明。”石匠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完走了。

    老石匠点拨使他豁然开朗，他伫立在岩石上盯着茂盛的松树心里非常敬佩。他倾斜着身子摸着树身仿佛听到松树均匀地呼吸和他的呼吸融汇成一种美的谐音，再看脚下悬崖峭壁，峭壁底下灌木丛生，再眺望远处绿野，顿感美好就在身边，心中的烦恼悄悄隐没。

    他走在被游人踏平的光滑石头上，想起毛主席“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诗句，应该就在附近，他沿着弯弯曲曲地岩石小道径直向前，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是个撒满阳光的世界！仙人洞前坪虽不大，却聚满了游客，有的在仙人洞的神像前烧香磕头，有的抽签问卦，还有的感慨万千瞩目远眺，谈诗赏景，吟诗作赋，优哉游哉。

    敏轩买了香烛虔诚地跪在神像前祷告家里人平安，求神灵保佑刘星他们母子的灵魂平安到达天堂再也不受痛苦煎熬。祷告完后举目远眺：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放飞大自然真好，延绵的山峦，不管你是歇斯底里发泄搅得周天寒彻还是高兴得发癫闹得满天喜气融融，它绝不会对你有丝毫抱怨；不管你是撕破喉咙高歌还是压低嗓音哼哼它都会静静地聆听然后给你不同地回声。庐山，挺直地腰板耸立在长江之畔，博大的胸怀，包容你的一切，决不会有半点奚落与嘲笑，更不会骂你神经。充满迷离地梦幻陶冶情操，放纵自我，驱散心中的阴霾熨烫皱褶巴巴地记忆净化大脑开启智慧大门。在这，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想的时候它轻轻地抚摸你的痛处给你安慰给你战胜困难地力量，调动起你体内的每个细胞，拨动心弦，弹起你心爱地曲子，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干你喜欢做地事业拓展你明天的空间。不想的时候，它恬静地陪伴你身边聆听你心脏跳动，输入清新的氧气置换你肺中的二氧化碳调整你的呼吸让你一身爽快轻松。

    青青岩石间一棵一千多年一棵八百多年的银杏树被一块块白石围在了中间，茂盛的枝桠遮天蔽日挡住了太阳，微风吹来凉飕飕地令人感到格外凉爽舒适。好奇的游客站在栏杆外围仔细地阅读碑文，感叹历经千年沧桑依然挺立在巍巍高山之中依然风华正茂焕发着青春活力，一边评论着它的历史价值。

    银杏树——中华之魂！在它的年轮里镌刻了外国列强侵入吞噬中华民族的悲哀和中华民族英勇不屈前赴后继赶走列强的坚忍不拔地民族精神。挺立地千年老树蓬勃茂盛的枝桠告诫世人，中华民族的兴旺崛起是任何外来侵略势力无法抗衡的，中华将昂首在世界之林！

    银杏树下一个小伙正对着蹬在清澈透底的溪水里凸起的石头上惬意地拨弄着漂浮的绿油油水苔玩的姑娘咔嚓咔嚓地拍照。溪水在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煞是明亮清澈吸引了那位姑娘，拍完照捧起一捧捧甘甜的泉水慢慢品味，随后用溪水拍打着脸上细嫩的肌肤对小伙说这就是天然的纯净矿泉水可以令人延年益寿保湿嫩肤；小伙子过去也捧起甘甜的泉水慢慢润下咽喉，美滋滋地品味沁入心脾的舒爽在脸上绽放异彩，顿感一身轻捷，随之恬静地感叹。无雕琢的自然美令人心神陶醉，流连忘返。他坐在岩石上，看着一个个依依不舍地表情，来到溪水中的岩石上捧起溪水慢慢细品探究着其中的奥秘。

    他随队伍沿着陡峭的山路下去来到乌龙潭，只见两山夹峙，中为幽涧，树木葱翠，绿荫斑驳。正对面平列着一排一丈多高的巨岩，瀑布从乱杂的瀑床分五股从隙缝中轻飘飞下就象五把闪烁地银梭斜立崖前。敏轩站在下端平阔光滑地石头上聆听瀑布声音，不由得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凉，甜，山上有好水，平地有好花，确实如此啊。他从清澈的泉水里捞起一块圆溜溜地卵石抓在手里倒弄着，水看似柔弱，却可以冲刷石头的棱角。他叹口气，我要是像石头一样经得起磨难，也不会独自来赏景啊。

    清晨，静谧地望鄱亭的坪里集聚了不少游客，有的席地而坐哼着歌曲，有的踱步期待破晓快来，有的静静聆听大地脉搏跳动和森林呼吸，他们全然没理会露水湿润了衣裳和高山夜晚的寒冷，期待着神秘的日出。

    银光洒满了山岗，脚下云雾翻滚。敏轩靠着亭柱坐着就好像坐在天庭静静地等待王母娘娘的到来。就在他身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身上盖着一条毛巾毯斜躺在父母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那是北斗七星吧？他母亲答道是，然后指着北斗七星说上面四颗星就像一个烟袋锅，旁边的三颗星就像烟袋的柄，如果在夜里迷失了方向，只要看到它就知道自己所处的方位。北斗七星七只角，云里钻水里落。敏轩听了他们细声谈话，看着树上流光月色想起七岁那年母亲带他到北京天文馆看星星：广袤静谧地蓝色天空中无数星星闪烁放光，讲解员讲着用线条连起几颗星星然后说出它们的名字和所处位置，真是大开眼界，真想去遨游探索天空中的奥秘。母亲见他颇有兴趣马上引导说只有学习优秀的人才有可能去探索天空中的奥秘。他天真地说：我一定好好读书长大了我要到太空中去看星星看月亮。从那后，他上课聚精会神听课，回家写完作业才出去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当一个太空人探究宇宙的奥秘。

    不知是谁说了声快了，接着月色隐退天黑了下来。没多久薄如轻绡的黑色幕布缓缓拉开，身着橘红色轻纱婀娜的仙女从鱼肚白的帷幕里缓缓飘来对着天的海洋与天相接的湖面开始画着淡淡红妆，然后挥洒彩墨将东方的天空染成了金碧辉煌，祥云飞腾，辽阔的水面金辉喷射染红了东方的苍穹，翻滚的云雾染成了绚丽的浮光跃金与彩云相辉映勾勒成五彩斑澜天的海洋，宏伟壮观！望鄱亭上的人们沉浸在日出的欢乐中，有的赶紧用相机录下，有的兴奋地相互拍照留下与日出同一瞬间。敏轩拿出手机拍下了日出的全过程，心想要是母亲和单善在该多好。浮光跃金慢慢隐退，火轮化为纯白色的强光，呈现在眼前是云的海洋。晨熙冉冉，浑厚坚实地群山披上了金光，万物苏醒，披着晨露青翠欲滴地植物扬眉吐气生机勃发，山花点缀着金光更加妩媚动人，整个世界在清晨的阳光里娇娆明媚，白天开始了。

    翻腾地云雾罩着脚下起伏的山岚白茫茫形成了云的海洋，人们在谈笑中穿过云雾层坐缆车来到开先瀑。

    飞流直下的瀑布从陡峭的岩石上落下就像一朵朵白莲花从天而降，微风吹来凉丝丝地空气中充满了甜甜地清香。好奇地年轻人挽起裤腿在飞花的泉水旁嬉戏，姑娘们不时发出衣服被溅湿娇恬地尖叫，小伙子用手相互泼水打水仗，喜笑颜开地朋友拍下了他们的娇柔录下了他们开心笑语。岁数大的老年人坐在泉水旁欣赏瀑布的磅礴发出嗟叹。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敏轩回味李白的语言奔放，想象神奇的诗句，站在瀑布旁寻找诗的景点。

    俯瞰峡谷，一层薄雾笼罩，金色的阳光射在上面反射成霓，外表浓浓地紫色烟雾漂浮在空中向四周扩散，然而窝形的峡谷却无法蒸掉里面的水蒸气，形成了独特的香炉景象，似燃烧的香炉香烟弥漫却又永远在香炉顶端缭绕迂回无法散去，又似一座神奇的香炉香火永不熄灭向空中散发出缕缕清香。

    仰望“瀑布”从天落下的白丝飘带神奇地挂在岩顶上形成一条直泻地银河独行山峦十分醒目。李白绘景真是独到，肯怕谁描写庐山的杰作都难与李白的诗论比啊。

    他沿着马路来到牯岭镇。这是庐山的一个集镇，游客经过这里都要进去买点土特产，顺便歇歇脚眺望九江景色。

    一对中年男女站在路边看着山中的一栋栋房子议论。女人说：“山里这么多的房子，看来住的人真还不少呢。”

    男的说：“听说这里住了五万多人，学校医院商店一概诸全。”

    “要是我们住在这里多好，肯怕人要多活几年。”

    “想长寿？等我们退休了，每年夏天到这里住上几个月，要不到这里买一套房子，夏天避暑，冬天赏雪景。”那男人说。

    “一点退休金只够过简单日子，你是说话不嫌砸到舌头，哪来本钱？”

    敏轩听他们对话，远眺九江城，房屋建翎参差不齐地围着庐山就像一群儿女围在父母身边聆听父母讲一个动人的故事。

    敏轩心里反反复复重复着父母父母，要是母亲退休住到庐山来该多好，夏天凉爽舒适，冬天观赏林海雪原美景，假使不能常住夏天来纳纳凉也是一种美事啊。他突然猛醒：糟糕，丢下一张绝情字条跑出来几天了电话也没打一个回家还不知他们急成啥样。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又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他落泪了，父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后悔自己太任性太不懂事。他愧疚地拨打母亲的电话，糟糕，没信号。他叹口气，是不是山太高信号传不上来呢？不对呀，如果信号不好又怎么能收到未接来电显示呢？到别地方试试。他来到比原来地势低的空旷地方，啊，有信号。他高兴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只听见嘟嘟嘟地声音，占线还是网络有问题？等一会吧。他坐在路边看着山下想：母亲视我为掌上明珠，我怎么就这么混要如此折磨她？脑子进水啦？他内疚地又重拨母亲手机号，但怎么也打不出。他突然惶恐起来急得团团转，他喝了几口水镇静下来。等他再次拨通母亲电话时手机没电了，他赶紧回到宾馆去充电，可充电器怎么也找不着。七天了，除拍日出用手机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母亲打不进电话还不知急成啥样，真是脑壳短路连最简单地问题都不会处理。他沮丧地倒在床上，想跟母亲说两句道歉地话都难，这时他才意识到离开亲人的孤独与空虚，黯然泪下。

    他默默地说：“妈：对不起您，是儿的错，儿向您请罪。十几年前父亲离弃我们母子，十几年后儿子又离您而去。儿明白，这两把无情的利剑扎在您心里您是多么地痛苦多么地难受，不是儿铁石心肠故意令你痛苦难过，只怪儿愚钝考虑问题不周全，鲁莽冲动才酿成了大错，请您原谅儿子的不孝吧。妈：现在没有下山的公交车了，明天一早坐头班车回家，再向您负荆请罪。”

    傍晚，牯岭镇集市的店铺门前的桶里摆放着小孩玩的木剑和木大刀还有拐杖。对剑情有独钟地他想起六岁那年父亲出差回来给他带回一把木制的剑，他高兴得忙拿给小朋友分享，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心里那个美的。奶奶见他喜欢特意给它配了一副红绦子吊在剑柄上，母亲见他喜欢特意给他报了一个武术班。事过近二十年见了它还是那么亲切，他随手抽出一把剑舞了几下又看了看然后放回原处，又从中抽出一根拐杖，在地上撑了撑，给奶奶合适，一可以走路省力，二可以防止走路摔跤。

    店里各种各样的土特产琳琅满目，买点土特产孝敬奶奶和母亲吧。母亲喜欢吃什么？奶奶喜欢吃什么？鲍鱼果家里没买的，来两斤吧，石鱼，灵芝，香菇，玉兰片，还有庐山特有的云雾茶都来点。

    敏轩站在山上眺望栉比鳞次的九江城，站在一旁观景的人说这里有条小路可以直通山下，敏轩听了暗喜，顿时走下山的欲望萌生，一可以锻炼意志和韧劲，二可以体验山里人上下山的艰辛，还可以眷顾一下庐山脚下的风景，又何乐而不为？当即请人指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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