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四节 放飞的童真

    星期天早上，敏轩睁开双眼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了，室内没一点动静。他悄悄推开爸爸的房门，探头进去见爸爸睡得正香，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上，轻轻揭开被子，“被里真暖和”自言自语说完钻了进去，把脚搭在爸爸身上，手抱着腰睡了。

    他睡了一会，见爸爸打着鼾连动都不动，真能睡！敏轩突发奇想地叫喊：“蟑螂！蟑螂！快抓住！”说完用劲扑到爸爸的身上。

    张建新旁若无人地睡着继续打他的鼾。

    敏轩看着张建新的鼻子戏弄地说：“爸爸：鼻孔里怎么会有虫子？哎呀，怪吓人的，快，快把它弄出来！”说完从床头柜的上面拿来一根棉签伸进他的鼻孔去扒。

    张建新睡意正浓，似梦里有人戏弄，他本能地用手去擦鼻子。敏轩见爸爸去摸，手缩了回来。可张建新还是没睁开眼。敏轩见爸爸贪睡，他干脆用枕巾的角往他两鼻孔里塞，张建新感觉窒息，张开大嘴呼吸，又本能地揉了揉鼻子，含糊其辞地说：“别闹，让我睡会。”说完翻了个身。

    敏轩见他还要睡，下床端来半杯水，在他爸的耳旁用吸管对着杯里吹气，顿时杯里的水咕咕咕地响向上直冒泡泡。

    张建新迷迷糊糊地说：“别闹，让我睡会。”张建新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敏轩见弄不醒爸爸，他放下杯子，大声喊叫着：“爸爸：起来，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敏轩见爸爸还是不动，脚露在被子外，于是用手轻轻地挠脚板痒痒。张建新把脚缩了上去，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儿子正调皮地朝他嬉笑说：“大懒虫，真能睡，几点啦还不起床。只知道自己睡懒觉不给我做饭吃，你想饿死我呀？起床！起床！”

    张建新掀开被子，睡着伸了个懒腰，趁敏轩不注意用脚夹住敏轩往床上一拖，再用手抓过来说：“小兔崽子，叫你不要我睡！叫你不要我睡！”说完使劲挠敏轩的痒痒。

    敏轩哈哈大笑，挣扎着打他说：“放开我！放开我！臭爸爸，大懒虫，就知道睡懒觉！”然后使劲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张建新松开手说：“敏轩：你妈到长沙开会今天回来，买点什么好菜给你妈妈吃呢？”

    敏轩撒娇地搂着爸爸的腰说：“妈妈喜欢吃饺子，我们到饺子馆买饺子给她吃，好不？”

    张建新笑着说：“是你自己想吃吧？”

    敏轩自信地说：“爸爸：就算是我想吃，难道你不给买？再说，妈妈最喜欢吃了，难道你就不能成全妈妈的所好？”

    张建新看着儿子说话一弄一弄地，笑着说：“呵呵，宝贝儿子将老爸的军，真行！好吧，买饺子吃!”

    敏轩人模人样地说：“给你一个好的表现机会不知道把握，没劲！”

    张建新看着儿子笑了笑，洗涮完毕，提着篮子对敏轩说：“走，吃饺子去！”

    “好嘞！走！”敏轩高兴地跟他爸出了门。

    路上敏轩问：“妈妈中午回来吃什么菜？准备搞什么好吃的？”

    张建新故意逗他说：“想吃什么菜今天你来买，我只认出钱怎么样？”

    “真没劲，这点小事还做不了主。”敏轩故意激怒地说。

    “嗬，小东西，又将我军？”张建新笑着说。

    “木脑壳！你不知道买平时我们喜欢吃的菜啊？真是的。”敏轩一本正经地说。

    父子俩到饺子馆吃完饺子，用饭盒盛了一份放在篮子里后来到菜场买了一条鱼、肉和其它的小菜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

    张建新进屋就准备做午饭忙着择菜。敏轩想起阳台上笼子里的鸡，他对爸爸说：“爸爸：鸡还没喂食呢。”

    张建新端来昨天的剩饭，拿来几片菜叶走到阳台上，把饭倒在鸡食盆里，然后蹬下拿着菜叶逗鸡，敏轩看着笼子里的鸡都挤过来啄菜叶，敏轩笑着说：“爸爸：你怎么像小孩一样逗鸡玩呀？”

    张建新笑着说：“这样鸡吃得开心啊。”

    敏轩从爸的手里拿过一片菜叶也去逗鸡：“不给黄鸡吃，黑鸡快过来！哟，黑鸡好厉害，一下子就啄了好几口，看它咽的，黄鸡抢来了，黄鸡真厉害，几下就啄光了。老爸，你喂！”说完他趴在张建新的背上，手箍着他脖子看张建新喂鸡。

    张建新喂了两片菜叶，然后把菜叶交给敏轩说：“你妈快回了，我得做饭去。”

    敏轩从张建新身上下来接过菜叶，走过去把菜叶伸到鸡笼里，然后又抽出来，逗得鸡钻来钻去抢菜吃。

    咚咚咚，咚咚咚，张建新听到敲门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把门打开，一打开门就说：“回来啦？”等他往后一看，后面还有一位女士。

    他微笑着说：“请进！”

    素梅和女士一起进了屋。素梅笑着对女士介绍说：“这是我的爱人张建新。”

    然后又对张建新说：“这是我大学同学王丽梅。她现在是九江x人民医院的心血管内科医生。”

    张建新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然后伸出手跟王丽梅握手说：“欢迎欢迎！请坐！”说完就到厨房泡茶去了。

    敏轩听到妈妈回来了甭提多高兴，赶紧丢掉手里的菜叶从阳台上跑过来对王丽梅喊了声：“阿姨！”然后抱住素梅亲昵地喊了声：“妈妈！”

    王丽梅对素梅说：“这是你儿子？真乖！”

    素梅微笑着答道：“是我儿子敏轩，今年八岁了。”

    王丽梅进屋到处看了一下，然后说：“房子还算可以，就是客厅小了点。”

    “现在的住房只允许这么大的面积，没办法。”

    张建新泡了一杯茶递给王丽梅热情地说：“稀客！请喝茶！请坐！请坐！”

    王丽梅接过茶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今天到你家打搅来了，请多多包涵。”

    张建新笑着说：“什么话呀？素梅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平时想请都请不来咧。”

    张建新端来一杯茶递给素梅说：“你们同学相会也真不容易啊！”

    素梅微笑着说：“要不是这次开全国的心血管内科学术会偶遇，要想平时遇见那真是奇迹。”

    王丽梅笑着说：“这次跟我们的梅美女不期而遇，真是一大庆幸，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北京妞会在湘潭扎根生孩子啊！”

    张建新对王丽梅说：“素梅在湖南没一个同学，你是她到我家的第一位同学，你们同学相见真不容易！素梅你好好陪陪，我做饭去。”

    王丽梅微笑着对素梅说：“你爱人看来很体贴你啊。”

    素梅微笑着说：“是啊，多亏他的支持与理解，不然我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搞学术研究。”

    “小张人真好，对人关心知冷知热，你遇上这么个好老公，真是你的福气。”

    素梅笑着说：“也许是缘分吧。我们班几十个同学居然只有我们俩参加了这次全国的心血管内科学术会，这真是奇遇啊。这叫会议搭桥，有缘人相见，哈哈。”

    王丽梅笑着说：“看来我们两确实有缘，当年大学同住一寝室，你叫王素梅，我叫王丽梅，两人都留着长辫子，经常被人叫错名，哈哈，真逗乐。”

    敏轩从屋里拿来几个苹果，到厨房洗后用盘子盛了端上来说：“阿姨：吃苹果。”

    王丽梅看着懂事的敏轩笑着说：“小大人，谢谢你！”

    敏轩客气地说：“阿姨：不要客气，您吃。”说完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递给丽梅。

    王丽梅看着敏轩：天庭宽阔，面如满月，眉清目秀，一双杏核眸子清漆透亮恰似一轮明月；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更显聪明和灵气；鼻直端正圆润，齿白唇红点缀得恰到好处。举止大方，言辞敏捷，这可是可塑之才啊！丽梅对素梅说：“这孩子不仅长得帅气，聪明伶俐，而且很懂事。好好培养以后会成为国家栋梁之才的。”

    素梅笑着说：“谢谢夸奖。但愿长大了能为国家多作贡献，但还需丽梅阿姨多多指教啊。他现在就是有点调皮。”

    敏轩在一旁立马反驳说：“妈：我什么时候调皮啦？”

    王丽梅笑着说：“调皮的孩子聪明，只要引导好，长大了会比现在听话的孩子有出息。”

    素梅笑着说：“你的孩子多大啦？”

    王丽梅微笑着说：“我家也有一个调皮的男孩叫云清，今年四岁了。”

    素梅走进厨房，见张建新忙不过来，她赶紧去帮忙。敏轩见妈妈到了厨房，他悄悄地过去告诉她说：“给你买了饺子放在饭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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