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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张燕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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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主帅亲临战阵,左冲右突,覆军杀敌,令黑山军士气高炽,战力倍增。

    袁军将士见贼人一时难以攻破,加之久战疲乏,便趁蒋奇与吕威璜生力军加入之机,先撤下一部分休整。不少袁军士兵跑到距黑山军数百步远的地方卸甲休憩,以便回复人、马体力,还有的人取出干粮和水,一边吃喝一边向高地指指点点,意带不屑。

    就在袁军上下以为胜券在握,士气松懈之际,地面突然轻微颤抖起来,士兵们疑惑地四处张望,眼尖之人发现,数里外的林边有若干烟尘轻轻扬起。战阵经验丰富的老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是人马衔枚的精锐骑军正在偷偷逼近,所幸日头还没下山,如果暮色四合,他们这些人只怕连组织抵抗的时间都没有了。

    厉喝声在人群次第响起,袁军士兵纷纷起身披甲,一时之间,寂静的黄昏立即嘈杂和躁动起来,金铁交鸣之声响成一片。那支骑军似乎也觉察到被敌人发现,他们放开马速,朝这里汹涌而来。没过多久,骑军层层叠叠的旗帜就映入袁军士兵的眼帘,有人细数这些旗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依这旗帜与人马的密度,这股贼人不少于三千之数。

    这支精锐突骑,正是黑山军骑都尉孙轻所率之伏击骑兵。

    张燕一直留着这个杀手锏,为的就是趁乱战起时,藉机绕到袁绍军背后发动突袭。计划很美好,却不料被袁绍先发制人,借天象风势所助,一举击破黑山联军,若再不动用这支预备队,搞不好张燕先把老命给留下了。无奈之下,只得把伏兵变救兵,向孙轻打出解围的旗号。

    孙轻是跟随张燕十几年的沙战悍将,得令之后,并未立刻出击,他已看出军守御有度,袁军一时奈何不得。他不光要救主,更要给袁军一个深刻的教训。终于,机会来了,袁军松懈,将士无备,正是发动突击的好时机。

    袁军还在仓皇整队,黑山铁骑就已经呼啸着突入人群,可怜不少打老了仗的士卒还没来得及结阵抵抗,就被如百兽齐奔的战马冲倒在地。许多袁军士兵翻滚在汹涌的铁蹄下;有些人刚抓起身旁的兵器,就被飞驰而来的黑山骑兵刺穿了胸膛;更有的人大声呼喝,企图阻止败退的同伴,冷不丁从近处飞来绳索,把他套住……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此时,这些曾经杀人无数的老兵就像一群束手待毙的羔羊,在幢幢骑影狼奔豕突,四下溃逃。

    见此良机,高地上的张燕哪会放过,立即下令全军反击,首尾合击,将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袁军打得溃不成军。

    骑都尉蒋奇本想夺得一个大功,没想到被前后夹击,尤其他的当面之敌正是张燕的护卫精精,首当其冲,身边的从骑在敌骑突击下死伤惨重,而他被夹在乱军之进退不得。

    危急之下,蒋奇不得不放弃指挥,带领十余从骑向拥挤的袁军步卒痛下杀手,刀砍鞭挞,杀出一条血路——自己人的血路。飞快地向不远处的土丘跑去。待跑到高处,下马结阵,或持步弓劲射,或持方盾挡住流矢,或持长矛逼退仰攻黑山散兵。待守势一定,蒋奇令人树认旗,同时派遣快马向附近友军告急。

    黑山军轮番从北边的高地放马而下,冲击还在抵抗的袁军,他们就像一支支锋利的镰刀不断削向敌阵,直到敌人崩溃,这才穿凿而过,然后回旋包抄,驱逐敌人,试图利用这些溃兵冲开更南边的敌阵。就这样,黑山军把袁军稍北的军阵一个个辗碎,把他们在危急状态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防线扯得七零八落,直至溃不成军。

    在这场突击,依次被击破的军阵除了骑都尉蒋奇的部曲外,还有骑督阴夔、部曲军侯张南、焦触、吕威璜等军将所领之兵。这些在军颇有威名的武人,不久前还在战阵之耀武扬威,此刻也如丧家之犬般在乱军随波逐流。在这样的情势下,就算他们悍不畏死的掉头顽抗,也不过一二人之敌,对战事影响甚微。

    战场形势逆转,敌对双方攻守倒置,交战各方的军阵犬牙交错,不时有铁骑洪流在人群滚滚而过,许多人就在这些来去如风铁蹄践踏下失去性命。

    黑山军百战之余,经过浴血鏖战,又扳回形势。形势千钧一发,袁军还能像界桥合战时那样力挽狂澜么?

    望台之上,田丰、牵招、张郃、高干等武将官,均劝袁绍退回下曲阳,以避敌锋。

    袁绍脸色肃然,一言不发,从望台上走下,一直走到军阵后,拔出手戟,猛掷于地,厉声大喝:“孤便在此督阵,若有退过此戟者,斩无赦。”(未完待续。。)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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