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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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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玉答应了,眸光很平静,表情很淡然,就像,下月即将监斩的血亲,不过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宋初玉,我低估了你的冷情!”东陵胥笑,说不清是赞赏还是嘲弄。

    他知道这个女人心底,拥有的善,也是用孤注一掷的办法,迫她求饶,很显然,结果让他失望了。

    低低发沉的笑声响起,“希望,你不是强装镇定!”

    真真实实面对那一幕,他不信,她的心不会动容,只要她告饶,他就有机会。

    下个月,夏初。

    身为监斩官,宋初玉必须,留在皇宫。

    通俗点说,就是变相软禁。

    即便她武功超绝,进了皇宫那大的囚笼,想飞出去,必是难如登天!

    看了眼窗外,循环往复的御林军,以及将正门把守的密不透风的守卫,宋初玉嗤笑一声:东陵胥当真看得起她!

    日影偏斜,到了午膳时间。

    从随侍太监身边,接过食盒,东陵胥第一次,亲自给人送饭。

    只是,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宋初玉,临窗描画的娴雅姿态,那淡淡暖黄日光,替她打了层朦胧的色调,美人如玉,风华无双。

    他不禁看痴了,目光有些怔怔,似乎,能嗅到空气中,微微发酵的甜。

    直到,宋初玉从专注中抽离,抬头看向门口的人,唇角的笑容一凝,她将笔搁下。

    “劳烦国师大人亲自送饭,小女子不胜感激!”她落落大方接过东陵胥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旁若无人的就餐。

    人是铁饭是钢,她永远不会,与自己为难。

    一旁的太监,早就惊出一身冷汗,国师的手段,他是知晓,眼下这女人,如此不给国师脸面,怕是会下场很惨。

    然而,东陵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那太监的预料。

    东陵胥没有恼,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只因为,她接过食盒的瞬间,指腹轻轻擦过他的指尖。

    从未见过国师大人,露出这般温暖的笑,一直以来,他的笑是沉,是暗,带着地狱的冰冷,那笑,从不达眼底,今日,却直直融化到眼底心底,让看的人,也不禁觉得心情愉悦。

    只是冰冷的一瞥,那抬头注视着东陵胥笑容的太监,忙不迭低下头,禁不住瑟瑟发抖,他怎么忘了,东陵胥一直以来的习惯,险些丢了小命,那太监在心里暗暗庆幸。

    宋初玉一顿饭吃的香甜,鸡骨鱼骨四处乱掷,浑然无形象。

    这般粗鲁,让东陵胥身边,伺候惯公主娘娘的太监,微微皱了皱眉,国师大人,怎么会对这样的女子,青睐有加,着实让人费解。

    然,更让他目瞪口呆的却是,东陵胥拿出怀中的天蚕丝手帕,带着小心与怜惜,去擦宋初玉颊边沾染的油渍。

    咫尺距离,宋初玉伸手,扯过他手中的帕子,胡乱擦了一通,随后,丢回到他怀中。

    东陵胥也不恼,好脾气看着她胡闹,她是想激怒他,惹恼他,让他对她死心,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她不懂?

    现在宋初玉的所有举止行为,在东陵胥眼中看来,无不赏心悦目,犹如一幅瑰丽奇美的画卷。

    将那方沾满油渍的手帕,叠放平整,东陵胥将之再度好好收起。

    身旁的太监,见鬼般瞪大双眼,这还是那个平常洁癖极重,忍不得一粒尘灰的东陵胥?他怀疑,这身体中进驻了另外一个灵魂,若非那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暗沉气质,他可能,当真会这样想。

    笑看着宋初玉吃了半晌,东陵胥越发觉得心情不错,故而,趁着她就餐时,走到窗边,看着铺展在桌面上的画纸。

    他记得那日中秋宴,李心绮找她比试,她推脱说自己不爱作画,可方才,看她那专注神态,若非爱极,断然不会流露那般神情。

    果然,是一幅上等的墨画,就连东昌画圣,与其作品相比,立刻相形见绌。

    画上,是两岸青山,沉沉江波,一叶扁舟,并一对玉人。

    哪怕,看不清脸,他们只是背对。

    可东陵胥瞬间,意识到,那深邃相思的尽头,那缱绻向往的背后,是何人。

    袖底风猎猎鼓动,沉静的眸滚过大片黑云浓雾,但很快,又被他压制克制。

    就像从未见过那幅画一样。

    宋初玉虽在吃饭,但对于东陵胥的动作和心绪波动,她也在用耳用心静静探视。

    直到,他在她身旁的白玉凳上坐下,悠闲地给自己酌了一杯酒。

    香醇酒液在他指尖的晃动中,不住摇曳,像醉了的眼波,他子夜般的双眸,也染上一层朦胧。

    “宋初玉,帮我劝一个人。”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地吧。

    “说。”她的回答很简单。

    “帮我劝诸葛敏,交出传国玉玺!”

    她震惊的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神情,不似说谎。

    再度见到被囚禁的诸葛敏,听着东陵胥讲述那些过往心机,宋初玉那一瞬,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命运。

    从她在惠清庵,无意中捣毁了东陵胥的计划,害林冲的身份曝光,她们就已经结下了仇怨。

    那次施粥,也是他一念之仁,对她产生了兴趣,否则,她该在还未见到他之前,就成了一堆白骨。

    再到后来,知晓了她与公仪鹤的关系,他对她数次相帮,以致后来派人围杀,不过为了确定,她在公仪鹤心目中的地位。

    果然,她没让他失望,公仪鹤重她胜过自己的命。

    再就是派东陵晚去盗取虎符,在宋初玉大婚之日,替她梳妆。

    他将她掳去,一开始只是说明,借她之手,打击公仪鹤,让他堕入地狱,却不想,竟掀开了自己浅藏的真心,他开始对生活对幸福有了憧憬。

    一次次胁迫,一次次相要挟,不过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他想留她在身边,以致,可以放弃背负数十年的仇恨。

    “宋初玉,如果早知有今日,当日,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再心软,不会因那一念之差,给自己种了一辈子也逃不开的魔障。

    可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有些结局,早就已经注定。

    他的人生,注定为一个女人,痛彻心扉。

    宋初玉默默听着他的话,不做任何回答,因为她,给不了回答。

    “若她肯交代传国玉玺的下落,我便饶她一命!”

    他衣袖一拂,走得潇洒。

    宋初玉走入凤飞宫,看到的便是一身素衣的诸葛敏,她的容颜安宁,双眼微闭,好似隔绝人世一切的悲苦。

    “长公主——”

    她的呼声很轻,就像生怕打扰一个身处梦中的人。

    诸葛敏闻声睁眼,看到的便是宋初玉关怀的目光。

    “玉儿——”是惊喜,是被囚禁岁月中唯一的慰藉,她还能看到这个,曾让她无比欢心的朋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宋初玉静静坐在她身边,听诸葛敏讲着这些日子,东陵胥的作为。

    先是他利用太子诸葛允,除掉四皇子与先皇,让诸葛允受千夫所指,后将他囚禁,自己为东昌摄政王,更是为了套出传国玉玺的下落,将她与驸马,分别囚禁于两地。

    “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晓,可我同他约定过,地狱黄泉永相随,我不怕死,可是……”诸葛敏目光忽而变得柔软,她的手轻轻抚上腹部。

    宋初玉一瞬了解,她的腹中,有一个亟待睁开新奇双眼,看看这世界的小生命,是她与驸马爱的礼物,她就要成为一个,让人羡慕的母亲,拥有那小小孩子稚嫩,却让人欢欣的软糯童音。

    她是盼望着那个孩子出生的吧,所以,以她的性格,才能被人胁迫,囚禁在这凤飞宫中,默默忍受痛楚和折辱。

    “是东陵胥让你来劝我的吧,玉儿,他待你真的不同,也许,诸葛王室的兴衰,我只能,托付于你……”

    在宋初玉无措的目光中,诸葛敏突然对着她跪了下来。

    “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伸手就去扶诸葛敏,奈何她坚定不移,愣是要宋初玉听完她的请求。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诸葛一族的兴衰,也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可是,你是唯一能解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人,东陵胥恨意太深,那些曾经伤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这场浩劫,一定需要人去终结,而你,玉儿,你是最佳的人选!”

    “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我别无他法,求你,玉儿,我以挚友知己的身份求你,阻止东陵胥的野心!”

    宋初玉静静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是救世主,这东昌天下的覆灭与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与爱的人相伴,细水长流到生命终结。

    然而,看着这样的诸葛敏,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这个女子,她曾经那么敬佩,这个女子,曾经在她危难之时,帮了她那么多,她现在,着实没有理由拒绝她。

    “我尽力!”三个字,似乎拼尽了她一生的勇气,她不知道,若他在,会不会又怪她莽撞,怪她,善心泛滥。

    “谢谢你,玉儿!”

    诸葛敏流露出满满的感激。

    躲避着周围守卫的目光,诸葛敏将宋初玉,带到一处墙壁处,轻轻扭动书柜上的花瓶,那处墙壁便旋转着,透出内里的神秘。

    宋初玉紧跟着她,一步一步,踏着石阶而下。

    来到一处布置雅致的房间,诸葛敏停下脚步,对着里面呼喊。

    “慎儿,慎儿——”

    这里面有人?疑惑只是一闪即逝。

    宋初玉很快,看到自房内跑出的男孩,那孩子,五六岁的年纪,正睁着一双乌黑透亮的大眼,满含戒备的看着她。

    “这是玉儿姐姐,慎儿,一定要认得她,不论何时,都要信她,知道了吗?”

    诸葛敏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细细嘱托。

    诸葛慎看看诸葛敏,又看看宋初玉,随后,认真的点头。

    “慎儿乖!”诸葛敏见他答应,爱怜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起身,对着宋初玉解释。

    “这是先皇的儿子,因为先皇一次醉酒,与我宫中的侍女,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这个孩子,后宫中,一个孩子能生存就不易,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孩子,为防慎儿被那两个女人下毒手,那丫鬟就来求我,求我救救这个孩子。”

    “也多亏我一时的恻隐之心,这才给皇兄留下了诸葛氏,唯一的血脉。”

    “玉儿,若我出意外,你就带着这个孩子,拿着这张地图,去惠清庵寻找传国玉玺,还有这个瓶子,里面是诸葛皇室的血液,可以开启安放传国玉玺的玉盒,俱时,辅佐他登基!”

    “还有这颗明珠,可以护你,带东陵胥去地宫时,不被暗器阵法所伤!”只要东陵胥进入地宫,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宋初玉接过诸葛敏手中递来的东西,紧紧攥住,却觉得莫名沉重。

    “你放心!”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她知道,诸葛敏最需要的,就是这三个字。

    “谢谢你,玉儿!”一个高贵的皇族,第一次,对着她弯腰叩首。

    “长公主也千万,保全自己,就当为了驸马和腹中的孩子。”

    “我会的,玉儿,万望珍重!”

    ——分割线——

    夏初,很快来临。

    本是个火辣辣的艳阳天,可转眼,乌云密布,像是知道今日的苍凉。

    宋初玉坐在监斩席上,听着百姓对被押送上来的宋文武等人的唾骂。

    大抵就是乱臣贼子之类的话语。

    她微抿着唇,权当没有听见,只是静静,看着蓬头垢面,不见往昔战神风采的宋文武,以及爱美到极致,此刻戴着镣铐,也不断擦着脸,拢着头发的宋玉瑶,他们,还未看到她。

    直到,身边的人提醒她,时间快到。

    宋文武微微抬头,目光有些涣散,却在看到监斩台上,面无表情的宋初玉时,瞳孔紧缩,涣散的目光汇聚。

    宋玉瑶笑容有些疯癫,她见到宋文武目光定格,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宋初玉面容的刹那,她几乎抑制不住惊喜,站起身,对着她高声呼救:“玉儿妹妹,快,救我跟爹爹啊,救救我们!”

    她的声音很大,很尖锐,底下的百姓沸腾,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台上的监斩官竟是个女子,似乎,还是不久前,靠着善心以及珍缘坊扬名东昌的荣王世子妃。

    也是有人这时才想起,宋初玉就是宋将军府的嫡女。

    谩骂传开,大家纷纷叫嚷,说宋初玉冷心无情,竟看着自己父亲姐姐被杀,丝毫不动容。

    对于底下的骚动,身边人请示平息,却被宋初玉抬手制止,她眉眼清淡,语气凉薄,“堵得住他们,却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宋玉瑶喊得声嘶力竭,这才意识到,也许宋初玉的出现,并不是为了救他们,对了,她恨他们,所以,宋初玉一定,是来看他们怎么死的!

    一瞬,宋玉瑶发了疯般嘶吼,“宋初玉,你这个没有良心,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怪物,你不配为人,不配为人,你是畜生,畜生!”

    听着那谩骂,宋初玉冷笑。

    距离行刑还有一刻钟,宋初玉示意身边的官差,送上她一早就命人准备好的饭菜,让他们吃了,好好上路。

    这是她对他们,最后的一点心意,里面,洒了麻沸散,只要他们吃了这些,就不必忍着痛苦离开,对于这些亲人,从未将她当亲人的人,这是她,最后的仁义。

    宋文武泪眼浑浊,始终怔怔看着高台上,与那女子十成相似的容颜,竟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这样也好,她不必为了替他求情,惹来麻烦,他也可以背负这一生的罪孽,去黄泉,向凝儿请罪。

    饭菜端到面前。

    宋文武颤抖着捧起饭碗,筷子,在他手中不住哆嗦。

    宋玉瑶则一把,将那饭菜挥倒在地,双眼发红,拼命挣脱官差的钳制,叫嚣着要同宋初玉拼命。

    场面混乱不堪,身边官差手中的棍棒,狠狠敲打在宋玉瑶腿上。

    凄厉的惨叫声中,宋玉瑶满身是血的匍匐在地。

    “瑶儿——”人群中,一个女子,同样撕心裂肺的尖叫。

    官差将那发狂的妇人拦住,哪怕她挥舞着双手抓挠,却还是没有办法,劈开那牢固的防卫。

    宋初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让她上来。”

    “宋姑娘,若出了事情?”身边的人喋喋不休。

    “出了事,我担着!”一声厉喝,那人看了宋初玉一眼,随即扬手,吩咐放人。

    苏氏几乎是扑倒在宋玉瑶面前,她抱起双腿染血的宋玉瑶,不住的哭泣。

    宋玉瑶则因疼痛,浑身抽搐,见到苏氏的刹那,她终于寻到了灵魂的寄托,孩子的情绪全面爆发,“娘,瑶儿好疼,瑶儿好疼……”

    这对苏氏来说,这何尝不是剜心之痛,涕泗横流之际,她握拳的手,狠狠捶向心脏,“瑶儿,我宁愿死的是我,痛的是我啊——”

    那种恨不能代受疼痛的崩溃,让苏氏几欲泣血。

    忽然,她愤恨的眼神,扫向监斩台上的宋初玉。

    抹了把泪,她一步步走到宋文武面前,捧起他地上的那晚饭,跪在地上,目光温柔,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将军,素儿来为你送行——”压制不住的热泪汹涌,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情意。

    宋文武但哭不语,又或者,他说不出任何,能妥帖形容此刻心境的话语,是他,累了她一生,害了她一生的幸福。

    含着热泪,将那口饭含在口中,没有咀嚼,直接吞咽,以致只能品出饭中混着眼泪的酸涩。

    “宋初玉,他千不该万不该,到底是你的生父,不求你救他,你是否该为他,尽一个女儿的责任,喂他吃一口黄泉饭。”苏氏起身,目光灼灼望着宋初玉。

    宋文武想阻拦她,可是,铁链钝重,他的手刚抬起又落下,或许,他私心里,也希望宋初玉能这般对他,这样,他死也能瞑目。

    宋初玉怔了良久,静静与那几人对视,苏氏的坚决,宋玉瑶的恨意,宋文武的期待,以及,所有百姓的鼓动。

    她终而,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极缓慢,走到宋文武面前,弯腰,拿碗,支筷,那银筷碰的碗壁清脆作响。

    “玉儿——”宋文武热泪盈眶,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感动。

    只是满含激动,将他期待了一生的那口饭,那份原谅,全部喂入心底。

    宋初玉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她怕那样,自己会心软,她不能,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不能胡来。

    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刺得双眼微眯,宋初玉看到,苏氏袖底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她扑来。

    “宋初玉,你去死吧!”

    “将军——”

    一声饱含无限恨意。

    一声饱含巨大绝望。

    那把匕首,以她的能力,绝对可以避开,为什么,宋文武要替她挡。

    宋初玉大脑嗡然,看着跌在她怀中的宋文武。

    没有痛苦,是解脱,几乎没有停留,他的手,戴着铁链沉重的手,虚虚伸向高空,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凝儿,你来接我了吗——”

    若在以往,听到这句话,宋初玉大抵会嘲笑,她恨透了男人的追悔莫及和大彻大悟,眼下,她笑不出,只有想哭的冲动。

    果真,所有痛,所有恨,都会在灵魂消散之际化为烟尘。

    只是世间很多人,明知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重蹈覆辙,魂散,恨意消散。

    宋文武死的很安宁,死前看到了心心念想的爱人,死时,死在了他亏欠一生的女儿怀中,他的人生,到此,也算无悔。

    苏氏被人制住,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人在怒极之时,潜力能放大到无限,就如苏氏,她突然冲破所有人的桎梏,朝着宋初玉扑来,带着要将她撕碎毁灭的狂躁。

    宋初玉还维持着抱着宋文武的姿态,她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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