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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天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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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花疏雪并没有应声,听着马车外面的人说话,虽然恭敬,不过却很不喜,嗓音尖锐,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红栾和青栾二婢跃下马车,一人掀起帘子,一人伸出手扶了花疏雪下来:“主子下来了。”

    “嗯,”花疏雪应了一声,然后下了马车,肃王府的侍卫一看人送到了,而且还亲自把王爷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没什么逗留的必要了,抱拳开口:“花小姐,属下等告辞了。”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也不去看阎风等人,转身便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进去了,身后的花府总管赵庭,眯眼望着花疏雪,感觉这大小姐和从前似乎有些不像,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和从前的柔弱不像。

    其实红栾和青栾二婢现在的模样是易容的,她们易容成花疏雪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真正的花家丫鬟早被她们送走了。

    所以赵庭才会觉得奇怪,这一点也不足为奇,红栾和青栾二婢从小练武,行事作风自然不同于一般的丫鬟。

    花疏雪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走进了花府的大门,好久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得掉首望了过来,此时天色已明,她把门前的一群人看得清清楚楚,花家的大总管赵庭,生得尖下巴,阔脑门儿,大嘴巴,一看便是个难缠的,而且她也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这赵庭以前经常欺负前身,这一次她回来,定然要替她好好的和这个赵总管算算帐。

    想到这,花疏雪唇角勾出了笑意,眼神格外的冷。

    门前赵庭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几个手下说话了。

    “赵总管,你看大小姐,现在都不把你当回事了。”

    记得以前,这大小姐一看到赵总管,那是害怕得跟个鬼似的,这会子怎么不见她害怕了,这些人很奇怪,一起望向赵庭。

    赵庭虽是总管,在赵府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所以一听这几个手下的话,便生气了,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然后直接无视花疏雪的领着几个下人往里走去。

    花疏雪忍不住开口:“赵总管,不是送我们回院子休息吗?”

    赵庭一听花疏雪的话,直接转身又走回来,走到花疏雪的面前,阴沉沉的笑着,然后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还以为自个真是花家大小姐啊,把自已挺当回事嘛。一个庶女,现在还被肃王爷休了,你以为重回花家,还可以过风光的日子吗?”

    赵庭说完,只觉得对面的花疏雪,眼里陡的摒射出狠戾冰刃似的光芒,直射向他,使得赵庭忍不住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竟然有点害怕花疏雪的眼神,腿都发软了起来。

    赵庭正想着,花疏雪忽地扬起了一只手,一甩手便扇了赵庭一记响亮的耳光。

    此时正是早晨最忙碌的时候,花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花大小姐回来了,所以不少人偷偷的溜过来的躲在僻静的地方看热闹,先前见赵总管为难大小姐,人人乐得看好戏,因为这在以前是常见的事情,这回大小姐被肃王休了,重回花府,赵总管一定会继续欺负她的。

    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可是等到花疏发扇了赵庭一耳光后,人人都呆住了,连赵庭也呆住了。

    他是大夫人颜氏身边的红人,平时虽然有些恶劣,但老爷和大夫人还有老夫人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的,什么时候打过他啊,这会子花疏雪的一耳光倒是把他打懵了,好久反应不过来。

    不过花疏雪可没有慢半点,一耳光过后,直接便命令红栾和青栾二人。

    “给我打这个刁钻的奴才,竟然全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难道这就是花家养的好奴才吗?给我打了过后直接把他扔出花府。”

    红栾应声,然后身形一闪便往赵庭的身边闪去,赵庭一惊,总算清醒了过来,再加上他本来是有武功的,所以飞快的退后一步,然后怒视着身边手下:“你们都是死人啊,本总管挨打了动也不知道动一下,这大小姐一回来便魔症了,赶紧的把她抓起来,等老爷回来再发落。”

    赵庭一声令下,身侧的几个花府手下,平时都依仗着赵庭的混得人模狗样的,此时一听赵庭的话,哪里还迟疑,直接便往上扑。

    青栾和红栾二人的身手本来就极端的了得,再加上暗处还有连锦和小东邪两个人,所以哪里怕花府的几个刁奴,二个丫头如狼似虎的直扑向赵庭,她们只负责收拾赵庭就行,至于那几个花府的下人,只要交给小东邪和连锦便成。

    果然,等到红栾和青栾一缠上赵庭,暗处嗖嗖的飞出几枚小石子来,瞬间的功夫便把那花府的家奴打趴下了。

    而二婢也围住了赵庭,很快打得他无还手之力,然后一招银蛇出洞,直捣赵庭的脸面,哎呀的一声尖叫,赵庭嘴里的门牙被打落了,身子往后一仰,倒到了地上,随之青栾还上前一脚踩中赵庭的手,脚下一用力,只听得赵庭的手指嘎嘣嘎嘣的响着,竟然一根根的全断裂了,随之花府内,只听得赵庭响彻云宵的痛叫声。

    “啊。”

    此时再看赵庭,哪里还有先前的作威作福神态,只不过是一个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奴才罢了。

    周围躲在暗处观看的下人,全都害怕起来,望着大小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多出一声,下一个挨打的便是他们了。

    花疏雪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赵庭,冷冷的开口:“记着,从这一刻开始我是花家大小姐,如若谁再胆敢欺到我的头上,绝对比你好不了多少。”

    花疏雪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躲在暗处的下人耳边,那声音冰寒至极,使得听到之人皆打起了牙颤儿,人人喘不过气来。

    花疏雪站直身子,望向红栾和青栾:“还等什么?把他给我扔出去。”

    “是,主子。”

    红栾和青栾二婢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赵庭的身子,此时的赵庭总算认识到这女魔头的狠辣了,想到待会儿要被扔出去,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起来:“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不敢了,大小姐饶我一次吧。”

    花疏雪站在花府的大门内,好像没听到似的,取了白色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似乎刚才挨着什么脏东西一般,此刻的她安静而美好,立在早晨的阳光里,令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偏偏人人看她像看到一个恶煞,凉气从脚底窜上来。

    红栾和青栾二婢直接甩破麻袋似的把赵庭给扔了出去,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赵庭砸到了门外的石砖上,然后昏了过去。

    等到收拾了赵庭,花疏雪望向先前听从赵庭的命令而准备打她的那些手下。

    几个人躺在地上,人人脸色惨白,连连的哀求:“大小姐,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你别打我们了,别打了。”

    花疏雪并没有打他们的意思,伸出素手一指,凉薄的开口:“带我去住的院子。”

    这一夜,她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睡觉,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住在花家什么院子里的,所以才会让人带路,千万别走错了。

    “是,是大小姐。”

    那被指到的花府下人,身子抖簌得跟筛糠似的,站了几次都没有站得好,还是旁边的人帮了他一把,然后他才站直了身子,卑躬卑敬的在前面带路,把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一路往西北角领去。

    此时天色已亮,朝阳从东方升起,冉冉轻辉笼罩着整个花府。

    花疏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越往前走越荒凉,人越来越少,先前还能见到一些下人,到后来几乎没什么人影了,走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蹙起了眉,这人把她往哪里带啊,眼神陡的一冷,那前面带路的家奴,只觉得后背一阵刺骨的凉意,唬得腿都软了,赶紧的不住嘴的开口:“小姐,马上就到了,你别急,马上就到。”

    他以为花疏雪发怒是因为还没有到的原因,却不知道花疏雪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这种地方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是整个花府最差的地方。

    她原来虽然知道花疏雪在花家不得宠,但没想到竟然比她所能想像的还要糟,不说别的,单看今儿个进府便知道了,一个下人奴才竟可以对她指手划脚的,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整个花府最差的。

    “小姐,我们还要?”

    红栾直接开口,意指还需要住在这种地方吗?二婢一起望着花疏雪,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

    花疏雪眼瞳幽寒阴冷,深不可测,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

    本来她是住不住都无所谓的,但是一想到前身曾经遭受的罪,她心里便十分的恼恨,有一抹愤怒不甘心,虽然她和这些花家的人没有干系,但是也许是前身血液中的恨意,所以使得她的心头也充满了不甘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人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先住下来再说。”

    花疏雪冷静的开口,红栾和青栾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走在前面的花府家奴总算把她们带到了之前花疏雪住的院子,几个人停在偏僻的小院门前,斑驳破旧的木门,低矮的围墙,一眼可望见不大的小院内杂草丛生,既没有花草也没有假山碎石小桥流水,有的只是满院的野草,除了野草便是里面几间不高的房子,房子的最西面靠墙的地方栽种了几棵的垂柳。

    门前的几人好久没说话,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不知道说什么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府的家奴是害怕,身子轻颤着,瞧着这三个女人一脸的气势汹汹,他的心里只念佛,千万别再打他了,他可吃受不住啊。

    正满心满口的念叨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走,难道还想挨打不成。”

    一句话落,那花府的家奴轻颤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撒开了腿狂奔,哪里还敢留下,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

    此时小院门前,没有了外人,只有红栾和青栾,红栾再次开口:“主子,你确定要住这里吗?”

    花疏雪没来得及开口,暗处的小东邪却冒了出来,飞快的闪到红栾等人的身边:“住,为什么不住,倒要看看这些花家的人还想如何欺负人,这一次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绝对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主子的厉害。”

    “可是这里如何做人啊?”

    青栾指了一下眼前的小院,总不能让主子住这样的地方吧。

    “这有什么,你们两个领了主子进去,好好的收拾一间房子,让主子去休息,然后我们一起动手,保管主子醒过来的时候,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小东邪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红栾和青栾二婢扶了主子进去休息,自已则朝暗处的连锦叫了起来:“朋友,快点出来帮忙吧,用不着一直隐在暗处了。”

    连锦应了一声跃出来,落到小东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这家伙几眼。

    小东邪,不但名邪,连人也邪邪的,男生女相,十分的秀逸,不过倒没有女子的脂粉气,是那种中性化的秀逸,宜男宜女。

    “你是谁?”

    “在下小东邪。”

    小东邪一抱拳嬉皮笑脸的开口,然后望着连锦的时候,竟然吹起了口哨,难得的称赞了一句:“朋友,你长得不错,叫什么?”

    “在下连锦。”

    连锦挑眉,瓷器一般精致的面容上,闪过爽朗的笑意,这小东邪倒是对了他的胃口:“花疏雪是谁?”

    连锦追问,先前他只以为花疏雪比常人聪明,而且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的身边除了有红栾青栾这样有武功的丫头,还有小东邪这样神秘莫测的家伙,这说明她一定是有来历的,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连锦暗自猜测着,一双狭长的乌瞳凤眸紧锁着小东邪。

    小东邪蹙眉,秀逸清雅的容颜上拢上了冷霜:“连锦,你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该打听的事最后别打听,这样你的命还会长一些。”

    连锦一听小东邪的话,不由得狂傲凌厉的笑了:“好狂的口气啊,我们来较量较量。”

    说着也不等小东邪答应,便拭身直扑而来,快如流星。

    小东邪身为灵雀台的大总管,从小到大被婆婆和四大长老训练,所以武功和机警都很厉害,连锦一动,他便反应了过来,身形一退,横扫出去,避开了连锦的攻击,随之变换了一个姿势,俐落的跃过来,和连锦二人一先一后的打了起来。

    阳光笼罩着花府这个没有人烟的偏僻后院,两道修长一高一矮的身影打斗了起来。

    很快,小东邪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行了,别打了,现在还有事呢,等我们做好了事情再来继续打。”

    “好。”

    连锦倒也同意,两个人同时往后一拭,便分了开来,接下来两个人合作愉快,经过刚才的一战,有了惺惺相惜的意味。

    花疏雪领着红栾青栾二婢进了小院正中的一排五间房子,这房子老旧了,长廊中,廊柱斑驳,每间房的房门都东摇西晃的,不少的房间里还堆放着杂物,乱七八糟的。

    红栾和青栾二婢越看越郁闷,这种地方如何能住人,想想主子以前住的地方,心情是没来由的变差。

    “主子,既然你要住花家,奴婢们现在便去找花家夫人,让她给主子安排个可心的院子,这种地方如何能住人啊。”

    花疏雪不是没想过这个,不过刚才她逛的时候,把这里的地理位置看在了眼里,这是花府最西北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而且在西北有一道临街的侧门,以后办事的时候会十分的方便,所以说虽然住的不好,不过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所以她不打算搬。

    想着便摇了摇头,吩咐红栾和青栾两人:“把最东面的一间收拾出来,我休息一下,回头再好好的收拾一下,”虽然很多东西有些旧了,但她并没有在花府长住的打算,目前留下,一来要收拾肃王百里冰,二来还要查出上次有宫中是谁给她下了药,如若不收拾这些人,她就算走了也不甘心。

    “好,”

    一排五间房,最东面的一间是以前花疏雪住的卧房,虽然有些破旧,但房里还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就是有些灰尘了。

    红栾和青栾二婢收拾了一下,整理干净了,又出去打了一点水进来,让花疏雪盥洗,然后花疏雪睡了,她实在是太累了,头一靠到枕头便睡着了。

    红栾示意青栾守在门外保护主子的安全,她则出去和小东邪他们一起收拾小院。

    花疏雪这一睡,直睡到下午,醒过来后,日头已经西斜了,屋里屋外的很安静,她翻身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套上一件外衣,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走到门口,青栾便惊动了,飞快的开口。

    “主子。”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被外面天翻地覆的变化给惊到了,张大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领着青栾往院子里走去。

    只见先前还杂草丛生的小院,此刻已经焕然一新,不但如此,五间正房门前的几棵垂柳树间,还搭建了一架秋千,在风中轻轻的荡来荡去的。

    另外,小院各处摆满了时新的花卉,正在西斜的霞光中怒放着,空气中缕缕的幽香。

    花疏雪走过去,穿梭在花丛中,不由得咋舌。

    小东邪可真是厉害啊,不但命人收拾了院子,还在她睡觉的时候整出这么些东西。

    不但是院子外面,就是她们现住的一排房子,也换了一个样子,先前还斑驳的一整幢房子,此刻已经被重新的粉刷了,红白相间,十分的好看,房间里,还摆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雅致清新。

    一时间,这座小院完全换了一个样,先前还破败不堪,这会子已是一个崭新的住所了。

    花疏雪正里里外外的打量着,迎面便看到小东邪连锦和红栾三个人从其中的一间房里走出来,三人有说有笑,十分的开心,一抬首便瞧到花疏雪正四处打量呢,不由得高兴的围了过来,同时开口。

    “主子。”

    花疏雪点头,又瞄了一眼,唇角擒着笑:“小东邪,今儿个我算是知道你的本事了。”

    小东邪一听花疏雪夸赞的话,立刻眉飞色舞,十分的开心:“那是,我小东邪出马,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所以主子你安心住在这里吧,不过记着,别给我丢脸,以后谁若是再胆敢欺负你,绝对饶不过他。”

    小东邪恨恨的说着,一想到肃王百里冰他就心情郁结。

    花疏雪自然知道他的愤恨,抿唇笑了笑,淡淡的开口:“看在你今天一天的忙碌份上,我可以交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小东邪来了兴趣,他是最喜欢做任务的。

    旁边的连锦也来了兴趣,凑过来一起望着花疏雪。

    花疏雪眼里陡的拢了晨暮的冷光,沉声开口:“你不是一直想收拾肃王百里冰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去好好收拾一下这男人,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打残了他的腿,我要让他以后永远成为一个瘸子,一向风光荣宠的肃王爷成了一个瘸子,一定会成为樊城最热闹的话题。”

    小东邪一听,眼里闪着邪光,没错,让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成为一个瘸子,比杀了他还能大快人心,何况肃王百里冰的身手,还有身边的人,要想杀他有些难度,但如果废他一腿,还是有把握的。

    “好,属下立刻去办。”

    小东邪转身便走,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收拾那该死的男人,好给主子出气。

    小东邪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住,回身望向连锦:“连锦,一起去。”

    连锦其实很感兴趣,不过花疏雪没有让他前去,他倒不好开口,此时小东邪一开口,他立刻应了,一闪身便随了小东邪的身后往外走。

    “走,打别人我没兴趣,打肃王百里冰我倒是还有些兴趣。”

    两个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也没有从院子正门而出,直接便从侧门一先一后拭身而出。

    花疏雪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没有说话,忽地主仆三人听到院门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不由得相视一眼,然后红栾开口:“有人来了?”

    “去开门,看看是什么人?”

    花疏雪吩咐了红栾,然后自已转身往厅堂中走去,青栾随了她身后一起进去。

    厅堂内被摆布得十分的清雅,先前的各式杂物尽数的被收拾了,换上了精致的家俱,应有尽有,倒真正有模有样起来,花疏雪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满意的轻摸着椅柄,然后想到一件事,抬头问青栾:“这小院有名字吗?”

    “回主子的话,没有。”

    “那好,以后就叫暖雪阁。”

    肃王府中的暖雪阁,也是她自已命名的,因为她名字里有一个雪字,所以便取了暖雪阁这样的名字,现在她和肃王府再无瓜葛,所以那名字恐怕也是废了的,倒不如用在现在的院子上。

    “是,奴婢回头让小东邪做个门牌。”

    青栾应声,门外红栾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主子,老爷过来了。”

    “老爷?”

    兵部尚书花庄,花疏雪是见过他几次的,之前都是远远的瞧过,宫中宴席那一次算是比较正规的见面,但是父女二人也没有来得及说话,没想到现在这花庄竟然过来了,她倒要瞧瞧这兵部尚书,怎就做得到把自个的女儿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请他进来。”

    花疏雪脸色冷冷的,声音也是阴沉的,红栾应声走了出去。

    很快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五十岁上下,身形已经发福,走起路来沉稳有力,一张圆圆的脸上,眼睛被挤成一条缝了,初初的一看,这人倒是慈眉善目的,但那也只是他的外表,单看她前身曾经的处境,便知道此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善主儿。

    花疏雪一边想一边逶迤起身,淡淡的开口:“见过父亲大人。”

    花庄,现居兵部尚书的要职,阑国皇帝面前的红人,为人一向精明,现有一妻两妾,四女一子,花疏雪乃是花家的长女,不过这女儿一向不得花庄喜欢的,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不过因为她是挂在夫人名下的,一年前竟然被肃王百里冰求娶而嫁进了肃王府。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女儿在肃王府并不得宠,不过因为对她没有什么父女之情,所以他很少询问她的情况。

    没想到今儿个,他竟然得到一个消息,说这位花家大小姐竟然同意和肃王百里冰和离了。

    这件事开始他还以为是假的,直到家里人送信给他,他才知道竟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但如此,这位花家的大小姐一回府,便把花府的大总管赵庭给打得惨不忍睹,门牙掉了两颗,一只手断了几根手骨,胸前还断了几根肋骨。

    这还如何得了,花庄立刻赶了回来,一回来便前来找花疏雪。

    眼前的花疏雪,与从前竟然不一样了,花庄细长的眼中闪过了幽暗的光芒,胸中的怒火难得的压抑了下去,缓缓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一边坐下。

    花疏雪也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候着,既然这花庄出现了,必然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花庄等了一会儿,见花疏雪没有开口,忍不住开口了。

    “听说你被肃王百里冰休了?”

    “不是,是和离了。”

    花疏雪纠正,她在肃王府一直隐忍着,可就是为了和离书,这和离书和休书可是不一样的,休书是因为犯了过错,被夫君休掉,而她是自愿和离的。

    不过这和离和被休在花庄的眼里是一样的,女子被男子撵回了娘家就是休弃,哪有什么休还是和离的分别。

    “这难道不是一样吗?”花庄盯着花疏雪,见花疏雪一点也不伤心,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心里不由得迷惑,这女儿竟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动不动就哭,而且常常说鬼话,说看见鬼什么的,现在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父亲难道不知吗?”

    花疏雪完全是出于形式才唤花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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