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呃？腰带呢？自己不会束吗？要不要帮系裤子呢小少爷？”

    唐玉瑭使劲摇头：“腰带湿了一段，万一把裤子染湿，五哥定又要笑尿裤子，才不要。”一定要等下和小厮换腰带系。

    明玫眨眨眼睛故作惊讶道：“小表哥，什么时候尿过裤子呀？”

    唐玉瑭惊觉失言，立马把嘴闭起来，眼睛骨碌碌地盯着明玫瞧，似乎紧张会不会被她取笑。两片嘴唇都被吸进嘴巴里去，两侧腮帮子都鼓子来。嗯，白白嫩嫩小包子又现形了。

    明玫笑起来，故意羞他：“可是这个样子很象拉裤子里鸟”……

    关于焦恩赞，明玫实不喜，纵容着嫡子女跟前闹腾，庶子女跟着府里一众女眷屏风右屏排队拜寿。这差别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儿？或者分男嗣女嗣也行，总之要守规矩才行，明明也有大些小辈儿排男眷后面一起拜，就非领着那俩一起，还那里站不住东晃西晃。若是现代，好吧，亲子互动，没个嘛，但妈别都不这样啊喂。还有那个女，不是他默许纵容，那女就敢抛头露面那么一番念唱作打，那一曝光时间，足够她府里其他姨娘中得意上一整年吧？

    不过也不是个聪明，爱出头逞强，大厅广众之下越众而出，男客面前露脸，那是些歌姬玩艺儿才常干事儿。但焦恩赞众面前给她好脸，就是纵容她这种行为气焰，这焦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这样一个没规矩侍妾，给他焦恩赞教养嫡子女，又能培育出什么象样奇花来？

    焦家待客女眷内宅后院，有不明男子擅入。有客落水，仆妇下竟无一及时赶到。内宅服侍有死角，客长时间无照应，可不是焦府管理混乱之故么。等等情景，都说明这家子，不是什么有规矩家，便是曾经有，只怕也已经破败到不堪了。没准私下里，还有得乱呢。

    明玫是对这姓焦没有说上半句好话，甚至昧着良心道：“二姐姐，那个焦家二公子焦恩赞，下巴长得象猴子一样，嘴唇尖薄，嘴巴蚌壳似有些张不开，鼻子象个石头棱子一样尖直难看，眼睛眉毛长得却象个女，看哪都觉得不好看，就这样怎么还有传说他长好？可见传言真不靠谱啊。这一直病秧秧没精神，时不时轻咳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有痨病。每咳还总是半垂着头半掩着口半扭着腰，那架式就象个唱戏一样。只不停偷偷看左厢这边，看到了女子身影便眼睛发亮起来。妹妹瞧着，完全不象个好”

    贺明璐听了，心里凉了半截，然后便表示深深怀疑起来。她不是只让明玫一个去战斗，她自己女眷中游走，也探听了许多此消息。她甚至接触了那混堆里焦恩赞姨娘，庶子女，焦家夫太太，个个都说是焦恩赞好话，连众多宾客，提起来都是夸赞，哪有象明玫说如此不堪，连为所称道长相都入不了眼？

    “是不是认错了？”明璐迟疑地问道。那几个庶子女个个粉雕玉琢似，老爹品种能差到哪儿去呢，享誉京师美男子，怎么可能是明玫说那种形象，难道众都眼瞎不成。

    “哪有，专门问了五表哥，还问了别。还有，这个一定很脏不爱洗澡，身上有虱子跳蚤也说不定——有个美貌女子当众他前胸后背又摸又抓，他笑着直说好呢，可不是痒痒挠得舒服了？——不信问五表哥，厅里男客都看着呢。”

    明璐听明玫说好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终于有些怔怔起来。没想到自己想象中无限美好，竟是这么个品行？明明说都改了，如何又肯当众如此？心中发酸了半天，忽然心思一动，明玫那小丫头哪懂欣赏什么成熟男品貌举止，如此说法是不是纯为抹黑此呢？若真是如此定是得了大太太授意吧。她想想越觉得就是如此没错，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再好姻缘，大太太不点头也是枉然。她得想法子让大太太同意才行啊。

    宴席罢，那边厢好戏上场，锣鼓声声，一帮夫太太便转移阵地去喝茶听戏。

    明玫很忙，先是被明璐再次拉着细细问东问西，然后交待她去找焦府小盆友们玩耍去，“要和小主们好好交往才是正理，回头姐姐可要仔细问噢。”明玫暗暗翻眼，明明求办事，偏端着老大范儿，既然是要交好主，下次便把焦老太爷音容笑貌讲给她听好了。

    接着唐玉瑭跑进来，急急拉她去外间：“七妹妹七妹妹，五哥有找。”

    唐玉琦上午盘距假山亭上，正好看见两件事儿，拿出来细细交待明玫：“第一，那墙后男子名贾谨，是贾国公府一旁枝嫡子，和贾金兰是堂兄妹。”

    明玫一听，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唐玉琦，有些微结巴地问道：“，是说？”

    “*”两个字儿舌尖上打转，终是没敢吐出口来，唐玉琦已然接口道：“没错。看情形，他们兄妹二当时肯定正密谋着什么不过，一介外男，什么事儿需要跑进家内宅儿里商议呢，两兄妹什么时候说不得？”

    “噢是啊。”明玫摸摸鼻子讪讪道。也是，要乱他们不会自个儿贾家乱去，那里熟地熟岂不方便自，何苦还非跑家焦家来乱。

    “第二，那卢家姑娘是被贾家姑娘撞下水。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总之就是她干。”唐玉琦道。

    “没准他们是正巧碰到？”然后贾金额兰发现了自己堂兄干出这等没脸事儿，于是替他遮掩藏身，这才把卢姑娘支开，谁知心不蔫一不小心之下把家给撞湖里去了？

    唐玉琦推测却很暗黑：“据猜测，他们兄妹正密谋什么时候，偏巧卢家姑娘过来，他们便怀疑被卢家姑娘听了去，因此一心除去她也未可知。不论如何，那卢家姑娘能迅速把事儿栽妹妹身上，显见也不是个好相与，被撞下水也是报应。总之，此事内情深深，妹妹迅迅远离不可被挟裹其中。”

    这么严重？明玫傻傻点头。那意思，被杀灭口也是很可能事儿？

    “不过”，唐玉琦后说：“妹妹不必害怕。那贾谨与们不相干，对于卢家姑娘，妹妹于她还有救命之恩，对她也算仁致义，不论姓贾也好姓卢也好，谁硬来招惹咱都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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