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听得,我还叫不出口呢。”
“瑟瑟放心,我也听不得。”华容表示赞同,“直接叫我的名字又有何不可?”
“华容?”唐锦瑟试探性地开口。
“睿琴,我的字。”
“……”唐锦瑟眼角一抽,一个琴一个瑟,您老人家是在告诉我咱们俩天生一对?琴瑟和鸣?
“还是算了吧,一听便是少有人知道的。”唐锦瑟开始推脱。
华容微微蹙眉,“瑟瑟,我要说的便是这个。为什么你就要和我分的如此之清?为什么就一定要保持你与我之间的距离?”
他轻轻一叹,“瑟瑟,你以为有些事情我知道不知道吗?那天娉婷的事情,是她真的挑拨了你与我的关系,还是你根本就不想与我亲近才将计就计,我想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微微一怔,唐锦瑟即刻恢复了常态,“五爷说的是什么,恕我愚钝听不懂。”若非她喜袍宽大袖子之下双双攥紧的手,还真以为她没什么事。
华容望着唐锦瑟的深凝目光逐渐转柔,“瑟瑟,你可以选择信任我的,只要我所在之所,必有你一席之地。”
唐锦瑟身子猛地一怔,垂着头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接下来便是许久的沉默。
唐锦瑟突然觉得在华容面前已经没什么要遮掩的了,华容的果敢敏锐、犀利灵透、淡定睿智知足看穿一切不是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凝眸迎上华容的目光,“华容,你与我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又何必……你终究是天家之子,能力你有、野心你亦有,而我唐锦瑟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我喜欢自由,我爱无拘无束的生活,皇宫……并不适合我。”此刻的她出起的平静,终于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浑身顿感轻松,“何况你爱我吗?真的爱我吗?就算是爱了已经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的程度了吗?华容,你没有。你眼底的欲望告诉我,你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华容闻言一愣,他望向唐锦瑟的凤眸中,漆黑浓郁,如云一般翻卷这微妙的情绪,他平素看来总是高雅有深沉,这一番错愕,好像严密的面具乍然破裂,露出了一角绝色的脸容。
他这样的情绪起伏是极其短暂的,短暂到好像从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唐锦瑟的一席话,让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静。
许久,华容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了。”说话时,眼瞳底有只是深不见底的漆黑,究竟他明白什么、相同什么了,甚至下了什么决定,没有人能知道。
然而下一刻,华容突然一个打横抱起将唐锦瑟抱到了床榻上。
唐锦瑟想要不想便要反抗,不想耳边传来华容的低低话语,“睡吧,在你及笄前我什么也不会做。”
一天的婚礼确实已经让唐锦瑟疲惫不堪,没有怀疑他话的可信度,她不在挣扎,逐渐有了睡意。
直到她陷入睡梦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
就算及笄后,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