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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终落幕,意外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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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朝议殿内雅雀无声,众人顿时不由得屏住呼吸,瞧着那冰雪般伶俐的小人儿。

    “咯,咯咯。”

    就在众人都紧张兮兮地瞧着那站在大殿空地上的女子,那女子却陡然轻笑出声,宛若银铃儿般的声音,清脆婉转,若是换个时间定是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可现在这个时间、地点、场合,还有人偷偷地抬头瞧了眼坐在上方龙椅上,面色黑沉已然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皇帝,心里都不由得为那小人儿捏了把汗。

    被无视得彻底的刑部尚书彻底恼了,“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皇上……”

    “放肆?无的放矢算不算放肆?”洛倾雪似是终于笑够了,这才揉了揉笑痛的小腹,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滴就这么怔怔地瞧着刑部尚书,“身为刑部尚书,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面之词?哼,本郡主有何话可说?那要说的可多了,刑部——尚书大人,您可听好了;这王德柱本是冯素烟的心腹,冯素烟的母族之人,他偏帮维护宋芊芊那是人之常情,本郡主理解;可按照咱们流云国的律法,这样的证词,焉能取信?”

    刑部尚书顿时面色黑了黑,没想到洛倾雪竟然对流云国的律法也有研究,顿时整个人身子僵了僵,深吸口气,“就算这王德柱的证词不可取信,那衣衫的碎布,总是做不得假的吧?还是平安郡主要让我们的人亲自去镇北侯府将证据取出来?”

    将视线再次转到那衣衫的碎布上,洛倾雪的面色沉了沉。

    容末早提醒过她的,身边可信之人未必可信;可三年了,整整三年,她无时不刻不在防备着那个可能会出现的人,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都没有。她身边可信的人本就不多,这几年她们更是兢兢业业,为她忧,为她愁,甚至有时候连她都觉得自己对她们的怀疑是种罪恶。

    可偏偏,现在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瞧着那碎布的模样,的确像是从自己衣衫上撕下来的,可她都没穿过几次的衣衫,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碎掉,甚至碎布还出现在青茗苑,如果说不是素瑶居出了内鬼,她是打死都不信的。

    “怎么,平安郡主无话可说了?”刑部尚书深吸口气,斜睨了洛倾雪一眼,眼底带着不屑和嘲讽。

    陡然立在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却猛然惊呼出声,“呀!”然后又猛地捂着唇,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的模样。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朝着那小太监看过去,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九公主的身上,然后视线不断地转动,仔细地打量着那块衣衫的碎布;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猛然几乎只是瞬间,她猛然眼前一亮,深吸口气,“尚书大人当真确定这是平安的衣衫碎片?”

    “哼,这软烟罗除了你,云都还能有第二家不成?”刑部尚书的语气也很是难看,面色微微沉着。

    洛倾雪淡笑着,“软烟罗名贵,被誉为软黄金,只是却到底是不同的;每年我流云与凤临都会交换一批贡品,意为两国相交,取友好之意。这民间虽然也有软烟罗,可与皇家贡品却到底是不相同的。”

    “平安郡主所言甚是。”不等刑部尚书开口,凤城歌微微颔首道。

    “多谢凤太子仗义执言。”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转头却是看向那托盘中的衣衫碎布,“尚书大人请仔细瞧瞧这碎布,是软烟罗不假,可上面的花纹虽然只有残缺的一角,可是却不难看出,这软烟罗在织造的时候里面掺杂的银丝。”

    刑部尚书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他急忙上前,拿起那软烟罗的碎布,轻轻一看,却瞧见在那碎布的边上,残留的那一星点儿的银丝,虽然很少,但却很是明显。

    “这民间的软烟罗可从未有银丝勾勒其间。”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这纵使只有一线银丝,却说明,这软烟罗应该是宫中的贡品,与平安有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猛然摇头,“不,不可能的啊。”

    “什么不可能?”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嘴角斜勾带着三分邪魅的弧度,看来素瑶居内是得好好清理清理了,只是……垂下眼睑,她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个能够接触到她房间却会背叛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刑部尚书面色顿时一片死灰,他努力地吞了口唾沫,抬头朝着皇帝的方向望过去,贝齿丝丝地咬着嘴唇,连舌尖品尝到了腥甜的味道都未放开;他不断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这用作呈堂证供的证据,可是由你们刑部专人看管,难道尚书大人想说,这证据被人掉包了不成?”瞧着刑部尚书那不敢置信的失魂模样,洛倾雪抿着唇,眼睑低垂,心里却很是疑惑。

    几乎是在看到锦笙那苍白面色的瞬间她就知道,肯定是这丫头发现了什么;那这托盘上的软烟罗碎片又是怎么来的,瞧着与她衫裙没有二至的纹路绣样,可偏偏里面却藏着一线无法轻易察觉的银丝,还有那突然惊呼的小太监。

    她深吸口气,抬起头望过去,眉宇微微颦蹙着,只见那小太监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好似在害怕什么事情般,应该也不像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啊。更何况,皇帝想要将这个罪名推脱到她的身上,那安排好的证据不可能会出这样明显、接二连三的纰漏,暗中那个帮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刑部尚书深吸口气,“平安郡主的确巧言善辩。”

    “尚书大人过奖。”洛倾雪眉梢浅扬。

    “既然你说王德柱的证词不可信,可咱们从王德柱家里搜出来的这些来往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刑部尚书深吸口气,就算前面那些证据被洛倾雪翻盘了又如何,皇上想要治一个人的罪,难道她还能逃出皇上的五指山不成?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哦?是他这么说的?”

    “主人,主人,您可不能这般无情啊,小的为您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情,主人,您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啊。”王德柱顿时牙一咬,心一横,深吸口气,“当初您让小人陷害宋夫人和洛候爷,后来又让小人故技重施陷害宋姑娘和九公主。”

    “哈,哈哈。”

    王德柱话音未落,洛倾雪却陡然笑出了声,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德柱,“我问你,你说是本郡主让你陷害的宋夫人和洛候爷?”

    “是,是。”王德柱吞了口唾沫,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

    “还让你陷害宋姑娘和九公主?”洛倾雪上前一步,继续反问。

    “是。”王德柱身子颤抖得越发明显了。

    “哈哈,大家可都听见了?本郡主问你,三年前你本是相国寺竹园的管事,可本郡主突然撤了你的职,甚至还解雇了你王家所有的人,难道你就不曾心怀怨恨?”洛倾雪眉梢浅浅地扬着,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难道你这次故意进宫做伪证不是为了报复本郡主?”

    王德柱身子狠狠地颤了颤,想说自己是被下毒,被逼的话却在抬头的瞬间,瞧见那宛若谪仙般的男子,嘴角竟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顿时瞳孔缩了缩,卡在嗓子眼儿的话却怎么都再说不出口。

    “怎么,无话可说了?”洛倾雪深吸口气,淡淡地笑着,“这王德柱本就对本郡主心怀怨恨,下次尚书大人再想找证人的时候,麻烦也问问清楚;如果这种人的证词也能算证词,那本郡主就算找千八百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如果我流云国所有的父母官都是这般审案的,呵呵,那不知道会早就多少冤假错案呢。”

    “砰!”陡然只听见殿中一声脆响,却是皇帝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椅扶手的龙头上轻喝一声,“平安不得放肆!”

    洛倾雪顿时低着头,“平安只是实话实说,何来放肆?”

    “你,你还敢顶嘴,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了不成?”皇帝顿时深吸口气,面色黑沉,好似下一刻便要发作,“来人呐,给我掌嘴。”

    “轰——”

    话音刚落,整个承乾殿内鸦雀无声。

    原本心头对洛倾雪怀着愧疚的洛永煦也在听到王德柱说当时是洛倾雪故意让他陷害自己与冯素烟的话时,整个人怔住了;此刻众人的心全都紧紧地悬着,或嘲讽,或紧张,或看好戏的模样。

    “云皇这是恼羞成怒了?”眼瞧着那两个掌刑的嬷嬷就要上前,凤城歌顿时眼神暗了暗,整个人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他嘴角斜勾,带着淡淡的弧度。

    皇帝眉宇微微颦蹙着,“凤太子,这是我流云国的事情。”

    “哦?”凤城歌嘴角斜勾,带着淡淡的嘲讽,“本太子以为,这件事情是流云为了给我凤临一个交代,却不曾想在云皇心目中原来只是流云的国事,既是如此,我凤临使臣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那咱们就先告辞了。”

    话音落地,竟是起身要离开的模样;云皇顿时眉心凸了凸,胸口上下起伏着,“凤太子留步!”

    “云皇还有什么事情?”凤城歌一副懵懂不解的模样,瞧着坐在上方的皇帝。

    皇帝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恼怒和难看,以尽量平缓的语气道,“这件事情关乎到九公主的清白,也关乎我流云国和凤临国的邦交,凤太子于情于理也是该在场的;刚才是朕失言了。”

    “……”凤城歌嘴角斜勾,带着几分淡笑;视线微转,瞧着那已然站到洛倾雪身后,准备随时听令行刑的两位掌刑嬷嬷,眉梢轻轻挑了挑。

    皇帝顿时会意,“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两位掌刑嬷嬷顿时心里有些疑惑,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洛倾雪脸上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宠辱不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皇帝,然后视线微转,看向刑部尚书,“尚书大人要问的话,要给平安看的证据都看完了?”

    “……”刑部尚书愣怔了下。

    “既然尚书大人您的证据都已经看完了,事关平安的生死,那是不是也请皇上,众人大人瞧瞧平安的证据。”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嘴角斜勾,视线转向王德柱,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嬷嬷,“本郡主可不会像尚书大人这般,任是谁都能请到朝堂上作证呢。”

    闻言安嬷嬷的身子顿时颤了颤,洛倾雪却是垂下眼睑,“求皇上恩准传平安的证人入宫。”

    事先,洛倾雪虽然早就猜到以九公主的性格,绝对躲不过皇帝的威逼利诱从而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那样皇帝必然会寻一个替罪羔羊将所有的事情都担下来;皇家的威严不容有失,更不容许这样一个污点的存在;只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帝所找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只是如果他以为自己也会如其他那些人一般任他鱼肉,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她没有想到会这般,自然提前是没有准备好证人和证据的;刚才在反驳刑部尚书的时候她就接到容末传给她的暗语,只是希望容末给的这份大礼,他们可要接好才是。

    “……”皇帝顿时沉默了。

    “瞧着刑部尚书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不如就听听平安郡主想说什么如何?”凤城歌淡笑着开口,眼角却挂着坐在身旁的某人,眼底也染上了几分明亮的颜色。

    想要陷害他凤城歌的宝贝女儿,还想与他们凤临国的智多星较劲,他可真是佩服这些人呢。

    凤城歌开口,饶是皇帝再不愿意也只能点点头,“好,宣。”

    短短片刻之后,瞧着那在传召太监的引领下朝着大殿而来的几人,饶是洛倾雪都不由得怔了怔,她本能地转头看向容末,却见容末与她含笑着微微颔首。

    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然后转头,视线扫过宋芊芊和九公主,语气淡淡的,“这两位想必宋姑娘和九公主都不陌生吧?”

    宋芊芊和九公主抬起头,在看到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时,顿时瞳孔缩了缩,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们。”九公主深吸口气,宋芊芊也随声附和着。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哦?当真不认识吗?众人大人呢,也不认识?”

    “原来是如归楼的李掌柜,还有侍茶童子。”

    如归楼在整个云都早已经是声名鹊起,不少达官贵胄平日里更是在如归楼会客访友,隐隐地已经将如归楼当做是身份的象征;尤其是如归楼的楼上雅室,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们可都是不接待的;而这位侍茶童子,却是负责雅室侍茶的;这些大臣们自然不陌生了。

    听着立刻有大人小声地窃窃私语,洛倾雪这才淡淡地笑着,“宋姑娘和九公主瞧着可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呢,这如归楼可是有着两位出入的记录呢,怎地就不认识了?李掌柜,不如由你来说说,宋家宴会的前一天,你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位好了。”

    “……”李掌柜闻言,顿时从侍茶的手中接过册子,翻阅比对了许久这才淡淡道,“启禀郡主,九公主和宋姑娘乃在那日辰时相约,未时离开;小老二记得,当时侍茶准备进去奉茶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位说到,要请城南的两名乞丐准备在宋家宴会的当日要毁了郡主的名节;因为郡主是咱们如归楼的贵客,所以特地遣人将消息送给了郡主。”

    “哼,谁不知道平安郡主乃如归楼的贵客,你们自然是向着她的。”刑部尚书瞧着洛倾雪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嘴角斜勾带着不屑的轻笑,“正如平安郡主所言,这样的证词焉能被称作证词?”

    李掌柜和侍茶童子的面色同时沉了沉;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着,“尚书大人,你急什么,平安的话可还没说完呐。”

    “哼。”刑部尚书轻哼一声。

    洛倾雪转身蹲在王德柱的面前,然后手朝旁边指了指,“想必这个人王德柱,你不陌生吧?”

    “天,天宝?”王德柱顿时吞了口唾沫。

    “瞧着果真是不陌生呢。”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你这个儿子失踪很久了吧?”

    王德柱抿了抿唇,整个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听说宋姑娘告诉你,你儿子和一个青楼女子私奔了。”洛倾雪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德柱一变再变的面色,淡笑着继续道,“这些事情,本郡主既不关心也不想关心,本郡主想说的是,这王天宝是你的儿子,那你想不想听听他怎么说的?”

    王德柱的身子顿时颤了颤,王天宝却是从头至尾跪在地上,低着头。

    “表妹,我……对不起,那日你让我去,但是我,我实在是不想害人了。”王天宝低着头,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着,看着宋芊芊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的愧疚,夹着着怜惜和爱慕。

    宋芊芊顿时瞳孔缩了缩眉宇微微颦蹙着,“表哥,你胡说……”

    “我知道,那天我帮了平安郡主你很不服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平安郡主,可就当是为了我们……积福;三年前我已经为了你陷害过她一次,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这么做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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